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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奶盖在掌心压了一下:“他们是谁?包括你的父母吗?”
“包括,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监视我,怕我做出点什么,说出点什么,所以我得是个疯子。”
朱言的嗓音发抖,说得很快,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进行什么周旋试探,事情再糟糕也不会比眼前更糟糕了。
逢冬的呼吸轻轻起伏一下。
“周艺然当时都做了什么?”
“那段时间我被她带头孤立,有一天晚上宿舍只有我们两个,她说你这么糟糕,怎么不去死呢?那段时间她经常这么说,当时我在吃抗抑郁的药物,被反复刺激,后来从宿舍跳下去了,宿舍是二楼,所以只是被送了医院,原本我爸妈说要起诉,可是后来接了个电话,突然态度就变了,后来听说我弟转学到B市了,我那时才知道自己被放弃了。”
朱言的语气带着彷徨,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他们都说只要我做个疯子,我弟就会有个好前程,到时候家里就都好起来了。可是凭什么呢,我也是她们的女儿,也是活生生的人,我的人生呢?我不想做一辈子疯子,现在我要怎么办?”
逢冬的手在抖,嗓音很轻:“ 现在很晚了,该睡觉了,学姐。”
朱言愣了两秒:“好。”
“把通话记录删掉。”她再说,“如果下周四前你能出来,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如果不能,等我过去再想办法。”
朱言捂着嘴,无声点头。
电话挂断。
逢冬坐在冷风口吹着风,黑色长发被吹得跟围巾一起飘起来,她拉了下围巾,微垂着头,像是情绪上涌,像是思考。
操场上荧光夜跑的人群越来越壮观,鼎沸的人声和音乐声里,特别热闹,热闹得跟刚才的电话里是两个世界。
她埋头坐了一会儿,恢复了点力气。
陈北炙还没走。
他现在待在A舞的时间俨然快比待在T大的还长了,论坛上有人猜他在追A舞的姑娘,不过又很快被否认。
逢冬的手机震了一下,之前约的美甲师临时有事,问她明天能不能早点过去。
她回了好。
美甲师又问她想要做什么样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