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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言坐下的时候,逢冬把单子推到她那儿:“要什么吗?”
她摇头,逢冬这时候才看清,朱言那件棉袄下边是件病号服。
“傍晚的时候里边的护工去吃晚饭,今天我弟生日,我爸妈早早回去给他过生日了。”
朱言这段话说得没什么情绪起伏,扎高的马尾随着低头的动作晃两下,扫过脖颈。
逢冬问:“你信我吗?”
“我只能信你。”
“那你今天跟我走,后续的证据我会找到。”
朱言摇了下头:“不是不信你能帮我安顿,可是我不想东躲西藏地活着,我爸妈为了我弟,让我成为一个一辈子不能从病房出来的疯子,我没疯啊,我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因为这些东躲西藏呢?”
她说凭什么三个字的时候逢冬抬起头,握了下她的手。
朱言的手在抖,一开始很轻,后来情绪压抑不住,颤抖也压抑不住,细细的指骨反握住逢冬的手,冰凉。
“我之前有一个旧手机,里边有证据,但是那个手机被我爸妈拿走了,我一直在找,昨天的时候终于有了点眉目。”
朱言别了下头。
“我想让所有作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脱离这一切,小时候我爸给我起的名叫朱盼弟,连女字旁都没有,我弟弟出生之后我满十八之后才自己改了。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这样的阴影下边。”
回去的时候天上有开始飘雨,这两天开始入春,天始终都是阴的。
她没带伞,雨不算大,就这么往公交站走,走到一半,碰见陈北炙跟他舍友。
陈北炙那个舍友看到逢冬,有点激动地朝她招手,招到一半看了眼旁边的陈北炙,又讷讷往回缩了一下。
陈北炙这个时候看过来了。
他今天估计有什么活动,上身穿着印T大logo的帽衫,他舍友也穿的这件,但是两人穿出来的感觉天差地别。
陈北炙单手插着兜,侧头往这边看,目光跟她对上,又往下边挪了点,盯着那件被她扎住下摆的T,慢悠悠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