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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声音从少年的身边响了起来，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乱草从中一个小女孩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微弱的火光照映下，依稀能看到这小丫头掩盖在灰尘之下的丽质天生。
“苦儿，我没事儿，你睡吧！”少年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顶，感觉到了她娇小身躯的颤抖：“很冷了是不是，我把火生大一点！”
“谢谢阿牛哥。”女孩温顺地点点头，又缩进了草堆里，阿牛起身将大殿里的枯草收了起来放在即将熄灭的火堆里，又去山神庙后取了几捆干柴放进火堆里，蓝色的火苗迅速地向上一蹿，整个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
阿牛又起身抓了几把干草盖在苦儿的身上，却发现这小丫头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由得叹息一声：“苦儿，你该睡觉了！”
苦儿是阿牛在齐国边城乐浪城的一个乡村生活的邻居，奶妈去世的那一年村里，正好边境的几股马贼劫掠了村子，苦儿的父母被马贼杀了，那时候她才三岁大的小不点，想不到一转眼这丫头都九岁了。
不能再带着这么一个小丫头流浪了，阿牛心里叹息一声，也该是时候安顿下来了，终归是回不去那个时代了，既然前世的一切都已经了断了，就让今生在这个世界里活出本性来吧，何为本性，有仇报仇，长剑在手提人头，快意恩仇大碗喝酒才叫惬意本性吧？
思虑及次，阿牛伸手摸着胸口，那张羊皮上似乎鬼画符一样的符号，他研究了几年都没有任何进展。
“阿牛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哥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