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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割线——
而在塞外的松漠都督府北部,大青山下,潢水与土(护真)河交汇处。由一个太平战锋营和两个驻队营组成品字型分布的中空大阵,就像是狂涛激流之中的礁岩一般,背靠着倒Y字型的河口牢牢的控扼住战场的局面,而任由裹卷在烟尘中无数奔驰往来的契丹游骑而巍然不动。
而在这些车阵和挡板、拒马、铁丝拦网构成的中空大阵侧面和后方空地,则是由淮上三镇所收降改造的平卢、泰宁和武宁降卒,构成十数阵步队所填充着,而有时不时随着过于突入和停滞、纠缠的契丹骑兵,而突然杀出来将其砍倒掀翻在地;剁下首级牵走还能动的坐骑。
然后又在赶上前来掩护的契丹控弦游射之下,有条不紊的缓缓举牌稍退重整,而将正面的对射和火力压制留给车阵当中的太平军;这种久攻不下却又无处下口的焦灼局面;一直持续到了代表王帐所在的十二面神纛和狼头幡,正式出现在了战场当中才有所改变。
而在士气大振而变得越发狂热的契丹军激烈攻势当中,就算是布设在阵前的铁丝拦网,组装拒马和壕沟,也很快被汹涌而至的人马尸体所压垮、填平,然后又变成了拼命放射的火铳和掷弹之下,不断被突破的车阵缺口;而作为侧后两翼的义从步队也在被不断压缩和后退中露出颓势来。
这时,在一辆临时组装的移动望车上观阵兼指挥的辽东派遣军统将林铭,也放下风磨铜的长筒镜对着左右问道:
“我们的器械子药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