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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珵觉得好笑，端着刚熬好的药坐在他边上，“韩大人不是都说了，这是内阁的主意，外头闹得越大越好，我这个被骂的没急，你倒是先气上了？”
赵清珵的一双手被焐得滚烫，他用指尖戳了戳李聿的侧脸，“让我瞧瞧，当真这样生气呢？”
李聿被赵清珵弄得没辙，脸上被戳出来了一抹笑，他攥住了赵清珵的手，语气有些无奈，“润鹤，他们骂得难听，虽然这是内阁的主意，无论真假，这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倘若到了日后收不了场，谁能解决眼前困境？”
“内阁如今此举，既是釜底抽薪，也是火上浇油。”
李聿担心事态越闹越大，若这场骂名止步于国子监倒还好，但若骂名遍布北周上下，到了那一日就算是内阁出面也无济于事。
果然，没过两天，望都上下关于赵清珵的讨论便越来越多，许多不明情况的百姓听信于国子监学生的一面之词，对赵清珵是百般声讨，更有甚者直接就在私底下放言，当今储君无德无能，如何配做北周之主。
大概甘王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日他在奉王殿上的一番言论，竟然会在日后引起如此大的讨论，要说他有多反对赵清珵做皇帝，倒也不是真的，只是望都风向到了如今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甘王的意料之中，这些日子他待在驿站之中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所有人都坚信如今望都中的风向就是他放出来的，更有甚至还将码头拜到了他的头上，这可把甘王吓得不轻，要知道他最多也就是反对赵清珵削王，想做一个清闲的封王，除此之外，他哪里还想做别的事。
就在甘王因为望都流言困扰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储君要召他入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