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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吃不消。
那女子喉咙里闷声哼了一句,软软的倒了下去,重新死的透透。
包厚道眼睛瞪的老圆,指着她骂:“娘的,老子只不过是想瞧瞧你长啥鸟样,用不着拉着不放吧?老子还没走到好尸体这个口呢,娘的,你去死吧!”骂骂咧咧中又在脸补了两脚,踹舒服了,哼着说:“等着,包爷我明儿满满拉一车黄龙汤就来了,等着吧你!”
话说这女子是董府白管家的三姨太,窑姐出身,没啥本事,就是*术玩的相当转。白管家没少在她身上费炭,不出一个月就怀上了,今儿分娩。
窑子里的女人天生娇情,生儿育女本是女人天经地义的事,一见疼这女子登时就晕了。产婆不知道赶紧请郎中来,想用凉水把她浇醒,这一通冷水照头淋下,人没救过来,直接没气了。
一路颠簸,那口气又慢慢提回来了。
让包厚道这一脚踹了个彻底。
城门早关了。
包厚道又怕吃酒误事,害怕回到住的地方,一睁眼忘了昨夜干了什么事。这里又不是太原城,九街九巷八十一胡同闭着眼都能摸遍。索性睡在了这个抛尸地,把那女子身上裹的绸缎扯下来,远远的就地一铺,不敢靠的太近,免得这娘们看上包爷缠着不放。报仇大计初步实现,倒也美的乐开怀,忍不住哼起了《纱窗听雨》,唱累了一犯晕睡着了。
昼短夜长。
如今的包厚道越来越胆大了。
酒意不经微风细吹。
喝了酒的人最最忌讳露宿荒郊野外,容易中阴。
阴中的急了,直接能要命。
月亮在天上没移动多远,包厚道酒劲一过,浑身冰冷彻骨。缎子面紧紧裹着也不济多大事,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的就暖和,阿弥陀佛就不冷。只见远远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脚步仓促,少年走在前面,老者走在后面。包厚道也不知现在是啥时辰,这二人肯定没有落脚处,打算把二人叫过来闲侃打牙,又想:“大半夜来干么?肯定不是什么善茬,看看再说!”
别说人家。
包厚道来这也没蹩什么正经屁。
乌鸦落在猪圈上,谁也别说谁,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