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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厚道放屁的时候,这冷冲在后面诈尸了,被喷了一脸汤汤水水稀屎。这冷冲在包厚道的屁股上咬的不是非常狠,是因为他的脖子被利剑剌去大半,脸一使劲往前贴,脑袋跟着就往后倒翻。趴在抛骸池边使劲嚼着从包厚道屁股上扯下的那片肉,嚼了几嚼,汤汤水水的往里咽,又从脖子上掉下来。挣扎着从抛骸池里面站起来,一步一抖往前摸索,嘴里还往外吐黑气。望着天上的圆月“嗷”的叫了一嗓子,听起来像发春的豹子叫似的。
原本在周围荒草眠乡的小蛤蟆、小蚂蚱、小臭虫,全都被他这一叫惊的乱跳乱窜。
这是挑衅。
包厚道算是后了亲舅姥爷的悔。
你说大半夜的找着地方就是了,记不清留标记,改天再来就是了。
偏偏心劲的高的要在这里露宿逞能。
怪谁?
没事找事。
包厚道听见冷冲的怪叫浑身直起麻豆子,急步倒退,瞥眼瞧见路边扔着根木头棍,又长又直,一把就抄起来了。拿在手里才知道是个长枪专用的白腊杆把,也不知道啥时候打仗丢在这里的,好坏说话是有武器了。白腊杆这种木料不论从硬度上来说,还是从韧度来讲,都非常的好,用它打架那是再好不过了,比平常带疙瘩带树杈的木棍抡起来顺手多了。包厚道暗暗合计:“这一老一少来的时候,那少年行速极快,冷冲这个王八蛋走的缓慢,就是他娘的真变成了僵尸也是个又老又笨的老僵尸,你个孙子不一定能打过老子,也不一定能跑过老子!”
笃定了能打得过他。
包厚道也确定能跑过他这个老僵尸,也着急躲着跑,反而想瞧瞧这僵尸究竟他娘的是几个意思。
圆月偏东移,荒地野风吹。
一个刚变异的老僵尸,一个活人,在这荒郊野岭对峙上了。
万里无云。
包厚道离的不远,瞧的一清二楚。
冷冲走出抛骸池后,趴在地上使劲的嗅包厚道走过的地方,咝咝冲冲的往鼻子里猛吸,脸上开始往外冒那密密麻麻的黑毛。眨眼的功夫已经瞧不清脸长什么模样了,不用怀疑,冷冲是铁萝卜进坑实打实成了僵尸。突然之间,冷冲狂叫一声向包厚道扑来。包厚道早把遇到僵尸需要小声出气、不弄出声的诸般规矩全忘在了后脑,迎着飞身扑过来的冷冲,那根白腊杆直挺挺的迎面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