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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老倌,你刚才说的很对。人都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是走。不要折腾大家,到这里的人,哪个又不是一肚子鬼火?”苏易见老谢服了软,也就口气温和地和他说话。
“我就是心软了。当初要是跑到缅甸去了,现在也就不会这样了。”老谢的脸上还泪痕,却心有不甘地说。
“怎么就心软了?”苏易问。
“当初把人弄了,以为警察不见得就找得到我,而且,回去拿东西的时候,看到婆娘娃儿,又走不动了。”老谢说的时候表情很复杂。
苏易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老谢继续说。
“我打牌拉了秋风(方言:欠债。),就去借高利贷,越陷越深。最后是肯定还不起了。高利贷的人找人来屋里收债,我不敢回去。后来听说他们欺负我婆娘,老子,老子也是在道上混的。就摸到了那个杂种屋头,去的时候老子就想好了,连耗子都不留活口。结果去的时候,那个杂种跟婆娘在屋头,老子把一钉锤把那个杂种给打昏,然后把他婆娘给整了。整到一半,那个杂种醒了,老子又起来,直接几钉锤,然后拿起他们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刀,几刀下去,狗日的这个杂种就报销了。”老谢说的时候恨恨的,好像还不解气。
“那个,那个谢哥,他婆娘不跑啊?整了一半,有点划不着。”一个四十多岁有点猥琐的男人问。
“跑个锤子!摇裤(方言:内裤)都遭老子扯烂了,光着沟子往哪跑?然后,老子继续,把活路做完。本来是要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