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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道苦笑道:“我也如此与罗老爹说。然则罗老爹说那字据纸也是旧的,墨色、印鉴都旧,实在看不出假来。更要紧的是,那曹、孙、邱三家都一口咬定,当日便是我求着父亲兄长,都是见证。如此,我又还有何话可说,便说了又有何人会信?”
殷陆皱眉道:“那曹、孙两家是你旧邻,勾连一气也未可知。但那邱家,应是读书人家,怎么也混到一起?”
霍言道摇头:“邱老先生五年前就没了。而今说话的,是他女婿王秀才。这个人我倒没怎么交道过。但听侄儿外甥们并街坊孩童说,书塾里教的并不坏。”
殷陆道:“如此一说,倒更糊涂了。只是按你说,难道真的将半爿铺子送与你兄弟不成?”
霍言道叹气道:“我何尝愿意。只是而今连拖都不让我拖得。初三县府开衙,我大哥一早便将状纸递到了县里。好在县令张大人、书办李大人平日都有走动,借口年节未完,暂压了下来;但一过十五,便再也拖不得,必得判决才是。而这两位大人听了我的述情,又叫人查了各家情况,递来的消息也都和里正罗老爹一样——虽然家父家兄不堪,但字据却看不出有假。殷老兄啊,我这二十来年勤勤恳恳,挣下的虽不是什么千金万贯的大事业,到底也是实实在在一份家私。我媳妇儿是个节俭贤惠人,我两个小子还没立业成家,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弄去一多半,我心里实在不甘!”
霍言道边说,边又是接连两杯酒入肚。因喝得急了,喉咙呛着了风,一时咳嗽连连,伏在桌上半晌方才缓过来。殷陆见状,劝道:“你也莫急。这事着实蹊跷,那字据种种,必有缘故。大人们贤明,或许这几日间就看出首尾来!”
霍言道苦笑道:“愿如殷老兄吉言。今日失态,强拉着老哥吃酒说话,后日无论如何,必有一份心意。至于府上香油之事,还请老兄放心,必不耽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