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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妃没有如晓晓所愿:“与北原交战正是关键时候,杜大郎又在先锋军,涉及要秘,怎能泄露?”杜颂断绝音讯,却还托了旁人转告平安,势必是在执行要务,虞沨当然知道杜颂的行踪,可一定不能泄露。
王妃又再想了一想,干脆亲自去安抚杜大娘子:“放心,你阿兄平安无事,许是战事吃紧,才无睱寄书,阿茹,你可是有为难之处,不妨直说,晓晓年幼,我却是帮得了你的。”
有王妃温言劝慰又主动关怀,阿茹自是感激不已,尽管扭捏,却还是说明了担忧的事。
原来,魏氏已经露了口风,待长女及笄,就要定了她与魏家郎君的婚事。
随着时移日转,大隆国政也有不少变改,新税改革经过番轰轰烈烈得以顺利实施,但心怀不满者也不在少数;科举取士,使得官场之势又呈崭新局面;军制改革当然使得君权更加巩固,不过新生势力与心怀不甘的旧勋之间,争夺隐隐。
最关键的是,圣上已经十六,大婚一事将要提上议程,权势圈子里自然不少观望,圣上/将要亲政,辅政王愿交权否?
临淄候沉沦酒色,无心权势,魏氏的胃口也不算太大,这对夫妻关心的唯有一点,怎么把爵位顺顺利利地交在次子手中,把嫡长子杜颂踩死脚下。
自从杜颂远征,魏氏就楚心积虑地张显亲生儿子杜挚的才名——一个十岁的幼/童,硬是被临淄王夫妇打造得才华横溢,仿佛天生英才,杜挚刚刚十二,临淄候就递了折了,以长子失贤,次子德高为名,希望朝廷破例封杜挚为世子。
辅政王百忙之中,竟抽了空闲,说是要考较一下杜挚。
得出的结论是,此子虽好学上进,然传言也太过夸张不实,倒也没有彻底驳回,称杜挚年幼尚小,依律不及确立世子之龄,此事后论。
魏氏倒不气馁,因她想来,辅政王的态度明显,杜颂恶名在外,辅政王也不能妄顾事实,“后论”就是态度,将来等杜挚够了年龄,朝廷再没借口拖延,必须注意的无非是,坚决不让杜颂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