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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见之暗暗叹道,父亲这耿直的脾气到底还是没有改变,也不知为此得罪了多少同僚。单论此事来说,阳邑县令是小,可修建水渠是司空王许同意的事情,父亲却以“此处有疑”作为凭借将其留中待发。若是此事在朝堂上由大王和相国讨论,那王许的老脸还往哪里搁,必然羞愤异常,对父亲嫉恨起来。
正在想着出身,赵颌却已经放下了笔,看着儿子的模样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说道;“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为父的处置有些不以为然。”
“这……”赵信顿了顿,扬了扬手中的竹卷苦笑着说道;“父亲,我只是觉得你就这么将它打回,似乎王司徒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赵颌转过身来,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抿,看向赵信道;“那依你之见以为如何?”
赵信略一沉思,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内史府出面派出一可靠之人前去阳邑实地考察,这样一来王司徒必然心有警觉,若是他足够聪明的话定会和这是撇清关系。若是不为所动的话,父亲你再将这事告之与他,而不是放在朝堂上商议没有了回旋余地。”
赵颌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信道;“没看出来,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官场上虚以委蛇的本事你小子倒是学的如火纯情了。”
赵信干笑几声,因为拿不准父亲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便也不敢冒然接话。
赵颌放下茶盏,思虑了一会才对赵信说道;“你可知这阳邑县令是何人?”
赵信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这有什么关系?”
赵颌抬眼看了眼儿子,平声说道;“他是楼缓的内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