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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真正的屠杀开始了。
一道道的弹线划过，总是能留下几具、十几具尸体。
柱州部队中仅存的车辆、物资、帐篷，那更是飞行员优先攻击的目标，不过当大鹏，Ac130开始低空盘旋，柱州士兵在意识到飞机的可怕。
“砰、轰！”
“呼呼呼、呼呼呼”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砰……”
105mm榴弹炮，一发就掀翻了两辆并排奔驰的马车，恐怖的威力直接把一匹驮马拦腰炸成了两截，另一匹驮马则是被飞起的马车给死死的扣在了下面。
紧接着机关炮、加特林、重机枪也纷纷开火，对着地面上一通毫无保留的输出。
Ac130，每分钟可以朝地面发射不同口径的弹药一万多发，被白龙飞他们锁定的位置，看上去只有一片不断蔓延的烟尘，可是实际上，这片区域内就算是苹果大小的石头也要挨上几枪。
所以等攻击结束，Ac130又朝别的位置移动时，身后除了密密麻麻的弹孔是不会有任何幸存者的。
俯冲、扫射、拉起。
再俯冲、再扫射、再拉起。
随着柱州叛军崩溃逃走，白龙飞他们的攻击范围也在扩大、也在调整，而且油料和弹药都在飞快的消耗。
这边杨锋和李德仁还举着望远镜观察，没想到白龙飞的联络就来了。
短短十几分钟他们已经打光了九成的弹药，换句话说这场空袭已经是难以为继了。
没说的，杨锋直接命令白龙飞他们撤退，接着李德仁可就跃跃欲试的凑到了杨锋身边。
“司令，是不是该我们上了？”
“不是！”
“不……”
“继续监视敌人，如果他们发起攻击，那就坚决的击退他们，并且不许追击。”
“为什么呀？司令？司令……”
李德仁糊涂了，傅凯和唐虎也都糊涂了，4.5万大军就这么看着敌人从慌乱到镇定，天黑之后又一点一点的聚集了起来。
就在三位代军长都满腹怨言，怪杨锋不肯把心里话说给他们听时，殊不知战场的另一侧，炮兵又做好了打击的准备。
深夜十点，已经被折磨两天一夜的柱州叛军，饿着肚子还准备睡个回笼觉，120mm重迫大队就率先拉开了夜袭的大幕。
“嗵嗵嗵、嗖……轰轰轰轰……”
刹那间百炮齐发，无数光点或远或近的朝敌人覆盖而去。
背刺负责3公里之内的目标。
重迫负责6-7公里内的目标。
洋和尚负责10公里内的目标。
在龙吟虎啸般的破空声中，猛烈的爆炸甚至照耀的夜空。
柱州这边已经把人员分布的很散了，可是在无人机的侦查和校准下，炮弹的杀伤力还是发挥到了极限。
失去了补给、失去了机动部队，甚至失去信心的柱州叛军，这次算是彻底在炮火中彻彻底底、全无保留的崩溃了。
无数士兵成群结队的往北逃，因为南面是扎陵湖，西面是李德仁他们的大军，东面则是源源不断飞来的炮弹，北面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唯一的生机。
在这种瘟疫一般的崩溃中军官没用、军法处没用、少量忠诚的部队还是没用。
当一股绝望的气氛形成，那就绝不会轻易的散去了，就好像看到身边的人都在逃，你也会不由自主的加入进去。
只是饿着肚子、顶着炮火，朝北奔逃数小时之后，柱州叛军的脚步开始放慢，有人更是干脆就坐了下来……
“老二？老二你快起来，咱们还的接着走哪。”
“……”
“不行就把枪扔了，这破玩应死老沉的。”
“不能扔！咱们弟兄回不去了，有枪还能找个山头，拉起一伙子弟兄来。”
“……”
在一棵大树下，两个溃兵嚷嚷着，已经完全不在乎旁边的人了。
与此同时，成百上千的溃兵还在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北移动，一眼望去山坡上全是晃动的人影，突然有人滚了下去，还沿途撞倒了两个，但周围的人却看都没看一眼。
失去组织后，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是潜在的危险，很快他们就会开始毁灭附近的一切，村庄、乡镇、行人全都会是他们的目标。
为了杜绝这种危机，杨锋就拉着香肉，乘坐空中三蹦子追了上来。
一口气追到这股溃兵的先头部队，杨锋就让香肉减慢速度，自己则是抓起了三蹦子上面的对讲机。
“喂喂喂，下面能听见吗？”
“谁？”
“咔咔咔……”
下面的柱州叛军一惊，手里还有枪的急忙举起来，对着四周是一通寻找。
有人比较聪明的，视线已经望向了天空，可惜在一片黑暗当中他们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扩音器内传出的声音。
“柱州的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也不想打仗，不想作这个汉奸，现在就有机会让你们弃暗投明了。”
“你谁呀？”
“有种站出来说话。”
“安静都安静，都已经这样了，咱们弟兄也豁出去了，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地面上显得十分嘈杂，人人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无奈杨锋听不见也不想听，干脆他就照自己的意思游说了起来。
“我就是杨锋杨兆青，所以我说话是算数的，你们现在放下武器，那我就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还会拿粮食给你们吃。”
“你们的盛大帅已经向我投降了，他将会跟我一块杀回柱州，解除盛长官的武装，你们都不用再打仗了。”
“如果你们还想活着见到家人，那就乖乖听从我的安排，山城国府军委会已经决定，首恶严惩、从者不究，这是你们从汉奸做回国军的唯一机会……”
就这样，杨锋的三寸之舌是不停的劝说，到后来干脆录下来，用扩音器的大喇叭是一遍一遍的重复。
实际上柱州人马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里距离柱州何止千里，凭他们自己是很难走回去的，况且杨锋搬出了盛安东、搬出了既往不咎这个大杀器，成功的说服了不少人。
几个小时之后，天也亮了。
当那15辆疯子坦克，掩护着一大串卡车出现，同时还循环播放着杨锋的那些游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