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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老头于和老太婆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南宫洪道:“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因为你们早就知道那地方会发生那件事,只因为那件事原来就是你们安排的,好掩护你们进城。”
驴车下又没有声音了。
南宫洪也不再开口,赶着驴子,慢慢地往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人冷笑着道:“我看错了你,我想不到你竟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南宫洪道:“我是怎么样个人?”
“是个该死的人。”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驴子突然惊嘶,跳了起来,南宫洪也跟着跳了起来。
就在这同一刹那间,两个人从驴车下窜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两个人的身法都极快,骇然正是那两个腰都直不起来的老头子和老太婆。
南宫洪追的是老头子。
老头子轻功本极高,本来也未必能追得上的。
但是现在他身手却像是有些不便,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难道他就是伤在葛病伞下的孤峰?
南宫洪并没有用他的笔。
不到万不得已时,他绝不用他的笔,他的笔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可是他本人就像是一支笔。
贺氏神笔!
三个起落后,他已追上了这老头子,再凌空一翻,已挡住了这老头子的去路。
老头子还想扑上去,身子却突然一阵抽缩,就像是突然有条看不见的鞭子,重重地抽在他身上。
他的脸是经过易容改扮的,当然绝不会有任何表情。
可是他眼里却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怨毒,正刀锋般盯着叶开。
这次南宫洪居然没有笑。
他也许想笑。
却笑不出口,因为他已认出这个人。
“若不是你受了伤,我本来追不上你的。”他叹息着道:“你的轻功,果然是天下无双的轻功。”老头子握紧双拳,道:“你已认出了我?”南宫洪点点头,黯然道:“莫忘记我们本来是朋友,老朋友。”
老头冷笑道:“我没有你这种朋友。”
他还想用力抱起拳,抱着胸,只可惜他人已萎缩。
就连他眼睛的光芒都已消失。
现在这双眼睛就算还像是一把刀,也已是把生了锈的刀。
南宫洪道:“你的伤很重。”
老人咬紧牙,不开口。
南宫洪叹道:“你既然受了重伤,就不该泡在热水里的。”
他果然已认出了这个人。
——除了“飞天狐狸”杨天外,还有谁的轻功能令南宫洪佩服?。
——一个人若想隐瞒自己的伤势,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水盆里更好?
南宫洪道:“可是江湖中的事,无论谁都难免受伤的,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要瞒我?”
杨天道:“因为……”
他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