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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的记忆里,最后出现的地方,正好就是盛世大陆最北的北原。
极目望去,荒凉的草原之上,只有人和畜生的死尸。
剑风萧萧,血腥味扑鼻而来,是谁主宰了这场杀戮,梁平无法得知。
只是看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身材干瘦的老人。老人的脸上布满了干巴巴的皱纹,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他眼角的鱼尾纹都极为明显。
“金钱,权力,美女,是男人们永恒的追逐。”
他的手抖得厉害,连身上奢华的绸缎都跟着颤抖,却带着兴奋的语气对牧野说道。
牧野虽然跟梁平长得很像,可是他的言辞却多少让梁平感到失望。
“爹,为什么我从来没在草原上看到人,却有那么多人的坟墓。”
老人闻言微微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看着荒凉的草原之上,除了满地的青草和坟墓,似乎再也看不到其它了,老人的脸色,又瞬间变得严肃。
“牧野,你要记住,罪恶,惩罚,背叛,是这世间永无休止的定律,那些人的坟墓,正是罪恶的惩罚,背叛的代价。”
老人一脸平淡的说道,在他的眼睛里,仿佛充满了许多的故事。
牧野锐利的看着老人深邃的眼睛,半响,欲言又止好几次。
老人的神色,渐渐变得复杂,径直的走向了那片坟地,声音沙哑而又低沉的喊道:“迷恋,沉沦,是堕落者永唱的高歌,牧野,你一定要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忘记,你是一个剑客,一个为了荣耀和尊严而战的剑客。”
牧野想要跟上去,却被老人出言阻止:“牧野,灵州的千年劫难,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作为灵州大陆之上的巅峰强者,有绝对的义务去完成,作为一个巅峰强者的使命,即便是死,也要保护好灵州大陆上所有的生灵。”
牧野复杂的点了点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爹,您当初放弃莅临至善神界的机会,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为您考虑过,您何必要如此对待他们,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老人闻言,突然停下来脚步,全身微微的颤抖,沉声喝道:“牧野,你记住,这是你的使命,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
语罢,老人身形一展,化作一道紫色剑芒,便是飞入了一座墓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