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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措了下辞,体贴地继续出言解释:“臣未伤他们,他们至多一炷香后便可苏醒。”
“……被臣换下衣服那位,臣也将自己的外袍留给他了。殿下若……”
元承晚听着他的离奇言语,额角突突。
“闭嘴!”
她摁了摁额,咬牙道:“本宫倒不知裴御史身手过人,竟连私闯府宅的本事也有!”
裴时行默了默。
他自然听出讽刺之意。
只是他眼下正是理亏,想极力满足元承晚对他的每一个疑虑:“这事其实不必叫人知道。但君子修习六艺,且臣幼时……”
“裴时行!本宫叫你噤声。”
他道是解释,可话听到长公主耳朵里就是彻彻底底的挑衅。
元承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用几欲灼烬的理智再问一声:“你这般贸然闯入所为何事,活腻了赶着来被本宫杀头?”
裴时行深深望她一眼,再次下跪,以额触地,全然臣服与挚诚的姿态。
他深吸一气,趁这一口气将胸中话语尽吐:“臣知殿下怀妊,是臣犯下万死之罪,但求殿下屈尊下降于臣。”
“呕——”
男子原本就因紧张而僵直的背脊骤然变得愈发僵硬。
元承晚本就怒火攻心,正是一团郁气积堵在胸腔难以抒发。
又悚然被他的投体一跪惊的后退半步。
一时克制不住,发了她怀妊以来的第一声呕。
没成想意外地达成了羞辱裴时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