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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晚亦失却了素日的冷静, 一连串便发出了许多疑问。
“殿下恕罪, 臣不知。”
这急报自陇上发出便一站站传至下一处官驿, 他是接了信便奔来的, 故不得知裴时行如今状况。
若在第一个传讯的信使之后有什么新的消息,自会有后一个驿使来报。
只是陇上天气恶劣,又是被土石压埋。
当真寻着了人, 究竟是死是活却是难说。
“晋阳, 莫慌, 容朕来问。”元承绎在龙座上沉沉开口, 英挺的眉死死拧起。
那驿使一身玄服,肩上积雪在殿中一片温香里渐渐消融,滴滴沥沥淌在地上,好似这一派富丽香梦中的不速之客。
元承晚终于也意识到,此人不可能知晓更多的讯息了。
她一双美眸失去神采,木然地扫视过殿中神色各异的众人,发觉他们的位置都比自己低一点儿。
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不顾礼节地惊起。
甚至起身时还不自知地带倒了案上杯盏。
葡萄美酒自盏中流溢而出,似鲜血一般滴答泻地。
她忽然觉得这颜色无比地刺眼。
“皇兄,臣妹……”她想向皇帝告罪,然后揪着这个信使去殿外,一字一句地问清楚。
可惜殿外又有一道凄厉呼喊的女声打断了长公主的话音:
“我是谢娘娘身边的大女官,放我进去。”
这下元承绎倒是比任何一人都急迫,起身便径自下了龙座。
“放她进来!”皇帝沉冽的嗓音中不自觉含了些颤。
“陛下!陛下救救我们娘娘,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