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结婚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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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的感觉还真没错,真的有人在说她,这个人就是文昌帝端木亦元。
他觉得虽然迟家的每一个人,他都不喜欢,但是还没像迟静言这样让他感觉到头疼的,迟静言一开始是他的棋子,到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克星。
就好比今天,迟静言进宫也没做什么,怎么感觉就让他的后宫鸡飞狗跳了呢。
平时都乖巧温顺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给他找麻烦。
假借着升平好不容易把夏茉莉安抚好了,也暗暗舒了口气,迟静言既然明明白白告诉他,藏宝图就在她那里,迟家暂时肯定是不能动了。
至于端木亦尘,只要他没什么野心,未免节外生枝,暂时也不会动他。
只是,在知道升平就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后,到底还有一丝良知,很清楚地知道迟家早晚有一天要被他铲平,真的不忍心升平变成寡妇。
赐婚的圣旨,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已经下出去,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是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在升平耳边吹风,让她坚持不肯嫁给迟延庭。
只要升平不肯,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在升平婚事上食言,有关爱妹妹作为幌子,的确不会影响他身为皇帝的半分形象。
他的主意是打得很好,现实总是和理想不一样,这不,夏茉莉刚安抚好没多久,升平又来了。
他猜她来找他,肯定也是为了迟若娇给他下毒一事,她看着抗拒嫁给迟延庭,其实,不过是因为迟延庭身边有个女人的关系。
正想着怎么样看似劝慰,其实是火上浇油,升平开口就说她要把和迟延庭的婚期提前。
端木亦元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升平,一副他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你刚才说什么?”
升平看着端木亦元的眼睛,把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用格外清楚,格外用力地说:“我说,我明天就要嫁给迟延庭!”
这一次,端木亦元听得清清楚楚,心头火蹭地的就上来了,对着升平怒吼,“朕不准!”
不管端木亦元是以前的太子,还是现在的皇帝,升平又何曾怕过她,对端木亦元的怒吼,除了稍微愣了愣,等回过神,扯着嗓子对他回吼,“你不准,我今天就离宫出走!”
在端木亦元寝宫外当值的,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俱都打了个冷颤,自从先帝驾崩,太后仙逝,整个皇宫就只有升平公主敢这样对端木亦元说话。
曾经,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表示出羡慕,甚至以为端木亦元就喜欢这样的调调,也尝试着对他吼,自己的下场很凄惨就不说了,还连累了娘家。
有了前车之鉴,就连皇后夏茉莉也很清楚的知道,即便她贵为皇后,在端木亦元心目中也没有办法和升平公主比。
如果让迟静言知道,后宫那帮女人心里想过拿自己和升平比,肯定冷笑不止一声,太自不量力了,先不去不把端木亦元身体缺陷考虑进去,就算他是个可以正常临幸后宫妃子的皇帝,妃子对他来说,只是暖床的工具而已,又怎么和唯一的亲妹妹比。
后宫的女人们到底是学乖了,依旧争风吃醋,却已经知道避开升平。
端木亦元和升平发生争执时,夏茉莉就在边上,她已经习惯了他们兄妹两个的大吵,毕竟是端木亦元的皇后,升平的皇嫂,这个时候她有责任和义务站出来缓和两个的关系。
嘴角刚刚张开,升平已经对着端木亦再次吼了起来,“我不管,反正明天我就要嫁给迟延庭!”
端木亦元被升平气得不轻,眼看手就要扬起来,夏茉莉拉住他的衣袖,还轻轻扯了扯,“皇上……”
端木亦元朝她看了眼,深吸一口气,这才声声压下心头怒火,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升平,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了,不是朕不愿意你嫁给他,而是明天,时间实在是太仓促了,你好歹是我大轩唯一的公主,婚事肯定要办得风光体面!”
“我不要什么风光体面,那都只是做个别人看的,我再重说一遍,我明天就要嫁给迟延庭!”升平根本软硬不吃,非常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么多年,端木亦元心肠狠毒,为了达到目的,根本就不择一切手段,唯独对升平,他还有那么一点作为哥哥的呵护之情在。
他到底是没扭过升平,沉默了很久,终于点头同意升平明天嫁入迟府。
就当所有得到这个消息的人,以为是他爱护升平,所以才会对她的要求千依百顺,其实这中间还有他自己另外的打算,升平和迟静言的关系,可比和夏茉莉好多了,说不定,让她嫁入迟府后,能从她口中得到藏宝图的消息也不一定。
升平看似目中无人,其实心性单纯,只要他下圈套,势必能从她那里得到对他很重要的消息。
皇帝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多高,迟静言才到迟府,才告诉迟刚和韩蓝羽,迟府暂时没事,宫中宣旨的内侍太监就来了。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跪地接旨的迟家人都惊讶了一把,这其中也包括并不是真正迟家人的迟静言。
端木亦元忽然之间把升平和迟延庭的婚礼提前到明天,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做给她看的?
按惯例,只要是到大臣家宣读的圣旨是好事,宣读圣旨的太监是会被引到上座喝茶,这一次,来迟府宣读圣旨的内侍太监也没例外。
迟静言像是知道迟刚从来不屑和宫里的太监寒暄,代替他和正喝茶的内侍太监寒暄起来,“这位公公,你可认识我?”
那个太监听迟静言问他,连忙把茶盏放到一边,拱手笑道:“奴才自然认识七王妃您。”
他很清楚地知道说话的人是谁,那笑里面带着三分献媚。
看迟静言坐到他边上喝茶,内侍太监更对自己坐在上座喝茶等赏钱的举动,感觉到了后悔,早知道迟静言会坐到他身边和他说话,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想着领着赏钱走。
一阵不安还没散去,又一阵不安又涌上心头,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诺大迟府正厅除了他和迟静言,一个人都不见了。
刚才还只是坐着对迟静言拱手,转眼间,已经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七……七王妃!”
宣读圣旨时还是伶牙俐齿的太监,转眼说话就结巴不连贯,只是喊了声七王妃,后面的就说不下去了。
迟静言就是看着他笑,更是让他毛骨悚然。
七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迟静言不疾不徐喝了一口茶,把茶盏放到一边,才缓缓开口,“马公公,站着不累吗?坐下说话。”
姓马的内侍太监感觉自己站着不是,坐下来也不好,看着迟静言,都想哭了,“七王妃,宫里还有事,奴才先行回去了。”
话刚说完,眼前一闪,迟静言的手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再定睛一看,迟静言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锭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