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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狄似早知严梦舟会主动与他说话,脸上始终带着笑,听见自己夫人的伤势,脸上的笑也未收起,道:“腿伤不重,只是疼,苏醒不久,就会疼晕。”
内伤作怪,说长句子时气息拖长,严狄就会胸口剧痛,只能断续地开口,但这不影响他的挑衅。
严狄语气幽幽道:“你那王妃,更加娇弱,若换成她……”
轻慢的语气听得严梦舟眸色沉下。
两人临窗而立,众人知晓二人不合,有意避让开,无人听及二人谈话。
严狄似看不出严梦舟的转变,照旧笑着,举盏相敬,声音压低,“表弟好本事,在沧州,屡立奇功,还能严防死守,阻碍他人上雪山。”
这内伤就是严梦舟亲手打出来的,他毁了严梦舟一株雪莲,严梦舟就让他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严梦舟也的确做到了。在他去沧州的那几年,严狄手下的人也没少去,雪莲未能寻到也就罢了,人也音讯全无。
“表哥可以去雪山底下翻找看看。”严梦舟淡淡道,“经年累月的积雪下,谁知道会藏着什么呢?”
兴许是雪莲,兴许是他派出去的人手的尸体。
严狄笑不出了,胸口一痛,捂嘴咳了咳,指缝中渗出星点血迹。
他将血水吞咽下去,又道:“施姑娘,香温玉软,贱内等着她来……”他笑,嘴角上扬,眼角下沉,低沉阴冷道,“拜访。”
严狄举盏,严梦舟面无表情地与他一同举杯,在茶盏与酒盏举到同一高度时,用足够让他听清的声音道:“你等不到那时候了。”
言毕,骚动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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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的几颗老树犹若一夕枯萎,枯黄的树叶被雨水打落,湿漉漉地堆积起厚厚的一层。这情景太过凄冷,让施绵起了几丝愁绪。
这几日她问了明珠许多皇家的事情,也想了许多。知道的越多,心中就越沉重。
施绵隐约觉得严梦舟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说不上具体的。
雨水敲打着屋檐瓦楞,汇聚成细小的水注顺着瓦当流下,哗哗的雨水充斥着施绵的双耳,搅乱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