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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扬大声道:“好,这才是我天云城的榜样,孟老爷子,老夫敬你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灵院大赛是事关东土声誉,咱们能略尽绵薄之力,吾心甚慰,咱们几个大家子,谁都要走南闯北的,到了什么西州北莽,说起咱东灵院,又夺回了冠军,谁不竖起大拇指,说声了不起?身为东土人,咱骄傲,对吧,来,兄弟们,咱们一起走一个!”孟凡举杯回敬了杯酒。
……
这一顿酒,喝得宾主尽欢。
两个时辰后,落尘扬提议道:“要不,咱们去万花楼看看表演?这万花楼的雅艺也是远近闻名的,要不请芊芊姑娘出来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众人大声称好,万花楼的钟掌柜退下前去安排,一行人移步侧厅看起了表演。
落尘扬笑道:“万花楼的芊芊姑娘,可算是这方圆数百里的名人,老夫也听过京师绿柳庄的姬施施大家演奏的《千面霓裳》,那可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过这芊芊姑娘的拿手绝艺《春江花月夜》,也是让人流连忘返,诸位可以品鉴一番。”
同来的天云城豪族家主纷纷善意的笑着,想来都是听过多次了。
“咚咚咚咚”
鼓声骤起,一袭红衣舒远袖,呀的一声,芊芊姑娘掩面上台,一走一停,回首三望,顾盼生辉,声若黄鹂鸣翠,态似转嗅青梅。
顷刻之间,鼓声渐急,芊芊人随袖走,长袖当歌,状若飞天。
一湾水袖,挥洒之间,有如江水奔腾。红衣如画,人比花红。此时时近夜半,半空之中朦胧有月色落入侧厅中。
春江、花、月夜,此情此境,人、景、境合一。
倏然,芊芊一跃而起,凌空一抖,长舒水袖,击中两侧缶鼓,咚的一声,如同敲在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