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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榆想起分别的情景,脸上起了丝红晕,见周明夜将脱下的外衣搭上一旁的木施,缩着脚往床头挪了挪。
周明夜穿着单薄的寝衣进了床榻里侧,他是不怎么信林旗的,道:“不喜欢也不妨碍他有别的女人的。”
“不会的,我跟他说过,他要是敢碰别的女人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姜榆声音忽然小了下来,娇羞来的猝不及防,小声道,“他最怕我不理他了。”
周明夜沉默了一下,他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林旗,怎么都觉得他见的那个林旗不苟言笑,与姜榆说的完全是两个人。
他看了看姜榆,怀疑她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劝道:“他看着可不像是会娇惯姑娘家的人。”
“是呀。”姜榆笑弯了眼睛,道,“他爹总是说他不稳重,所以他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少说话,假装沉稳。”
提起已逝的林家父亲,姜榆微顿,再开口时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也可能他这几年的确是变了……”
周明夜有点后悔,不该出言打击她的,嘴唇动了动,木讷道:“他今日都来赴宴了……”
姜榆变得快,一下子就笑开了,声音恢复了轻快,双眸明亮,道:“不用安慰我,没关系的,人总是在变的,说不准他此时心里也在想着我变了许多呢。”
周明夜点点头,道:“睡吧。”
“嗯。”姜榆情绪波动大,觉得自己可能睡不着了,但还是要努力睡的,毕竟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
她把发簪藏到枕下,扯着薄被躺下时,看见了周明夜身上仍裹得严严实实的寝衣,目光在他平坦的胸前停下,道:“把里面的裹胸解了吧,这么热,多难受呀。”
周明夜面露迟疑,姜榆又笑道:“没关系的呀,丫鬟不会贸然进屋,明天咱们早些起来,没人发现的。”
她说着下了床,到桌边取下灯罩吹灭了烛火。
皎洁月色透过纸窗照进屋中,并没有很暗,姜榆借着月光回到了床上,放下两边的床帐,里面瞬间暗了下来。
“喏,脱了吧。”
三年前,姜榆的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官员,在京城里算不得什么人物,姜榆虽长得美,但很少出门去,见过的人不多。
而周明夜是平昌侯府的嫡公子,又是个病秧子,两人从未有过交集。
直到三年前的乞巧节,姜榆被人设计落水,周明夜不顾病身下水救她,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姜榆不懂水性,但是周明夜懂,只是他体力差,加上姜榆一直挣扎,游到偏僻处就脱了力,硬是撑着一口气才勉强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