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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翊鸢喋喋不休抱怨的样子, 柳萋萋忍不住掩唇而笑:“辛苦宁二姑娘了。”
宁翊鸢扁了扁嘴, 轻“哼”了一声, 不满对着程羿炤道:“听听,听听,我们萋萋说的才是人话。”
她一把夺过程羿炤手上的纸张,旋即在桌案前坐下,提笔道:“你们看不懂,我看得懂,再抄一张不就行啦。”
纸张上的字本就不多,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宁翊鸢便又重新写了一张。
程羿炤凑近去看,却是低笑,“倒是工整了一些,只你这字怎和当年一样,这么不堪入目。”
宁翊鸢白他一眼,“还不因为是你教的,若当初教我写字的是阿灏哥哥,我的字何至于那么难看……”
阿灏哥哥……
这又是谁?
柳萋萋疑惑之际,却发觉屋内的气氛蓦然变得一片冷沉,程羿炤侧首有意无意地瞥她一眼,而孟松洵也薄唇紧抿,少顷,低咳一声道:“不说了,查案要紧。”
说罢,他拿起宁翊鸢写下的那张纸,草草扫了一眼,抬首问道:“你确定半年内采买生犀的,只有这么几个人?”
纸张上的名字寥寥无几,拢共也就十几个而已。
“对啊。”宁翊鸢肯定地点点头,“我虽不爱香,但也知犀角珍贵,并非谁都买得起,我已提前同店内伙计打听过了,名单上的人大多来自各类香材铺和药铺,且几乎是长期采买,只有几个是生客,那几个人我都圈出来了。”
宁翊鸢说着,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呀。”
程羿炤没搭理她,细细去看那圈出来的名字,片刻后,却是指着上头的字道:“这个名字,怎的有些熟悉?”
柳萋萋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便见“肖成君”三个字,她拧了拧眉,总觉得好似在哪里听过,随即便听孟松洵道:“莫不是传闻中那个极善占算的方士?”
听他这么一说,柳萋萋顿时想起,当初在沈家时,沈夫人赵氏就极喜去这位罗大师那厢替沈家人卜算,去时总会命钱嬷嬷准备一个小木箱子,后来她才从秋画口中得知,那箱子里头装的都是孝敬罗大师的银子,希望罗大师能为沈家逆转祸事,维持福运。
“这人是何时买的生犀?”孟松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