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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红枣心想:这世间的女人都活得辛苦,比起一般人,今儿穿绸衣戴银头面的李玉凤家境已不算差。
“一年多没见,”红枣和李玉凤寒暄客套道:“粟哥儿看着大了好多!”
难得有今天这样靠坐母亲怀里的机会,小小的刘粟看浑身闪闪的红枣的眼眸虽充满了好奇,但却一点没动。
反是红枣看他乖巧,和李玉凤赞道:“脾性看着也好,是个耐得住的。”
李玉凤闻言却觉得心酸——她儿子的耐性不是天生的。
先前为担心孩子哭闹吵了客人吃饭,每到饭点就不得不把孩子一个人捆坐在家中摇窝里。
不过当着红枣,李玉凤啥也没说,她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附和道:“是啊,粟儿打小就很乖。”
村里的孩子多是这样,李玉凤告诉自己:她儿子即便苦些,也会好好长大。
她犯不着跟红枣叫苦,叫她看低。
她兄弟不争气,她得加倍地替她爹娘争气。
……
高庄村回来,红枣吩咐丫头准备洗澡水给儿子洗澡。
看到丫头拿来的由郎中用冰片薄荷脑调配的痱子粉,红枣不觉感叹:这世人还是普遍贫穷,穷得连孩子的痱子粉都用不起。
“芙蓉,”红枣道:“你把这痱子粉的方子拿来。”
她看看里面都搁了些啥,能不能降点成本。
她不喜欢李玉凤归不喜欢,但犯不着和钱过不去。
翻一回医书,红枣发现她想简单了。主药冰片取自波斯国的龙脑香树,她就是自己做,价格也难降——原材料完全依赖进口,能便宜吗?
除非她能找到便宜的替代物。
而这就需要化学分析出这冰片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