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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遗忘了自己一出生就身患疾病的儿子,偶尔想起时会打个电话,问一下。
或许还是初高中时期对父母抱着幻想的宋语还会听一听妈妈电话里的关怀,后来他逐渐长大,每次在医院时身边都只有舅舅或者护工,对父母就不再存有幻想,对宋语来说,父母的存在,可有可无,一如他们对待自己。
“男朋友?”桓小姐脸色微变,但在娱乐圈到底见多识广,她自己也有点离经叛道,想想也没多少纠结,更何况她儿子的男朋友看起来还不错,“那正好,一起吃个晚饭。”
“我们去约会,不奉陪。”宋语语气中少有的冷淡,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小语。”桓小姐自觉教养不错,并没有在发脾气,也是给足她儿子面子,“我好不容易抽时间过来看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妈妈。”
宋语冷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又不是厕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再多有什么用。
骆郁新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劝解,他肯定是站在宋语这一边的,但是最近他做足了功课,可不希望自家男朋友在手术前出点什么小意外,不然他会内疚死,只好悄悄发信息给杨夏,让他搬救兵。
桓小姐被儿子粗鄙的比喻给气着,她十分想拍拍胸口顺气儿,可是她到底是要脸面的,只能僵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看着宋语。
“我好不容易抽空过来,你就这样对我?”
“我没让你来啊,桓小姐完全可以和你男朋友双宿双飞,没人拦你,你也少在来碍我的眼,我不欢迎你。”宋语越发冷静,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他在想距离上次见到桓小姐是多久之前,好像是一年前,他做完手术醒来的一周之后。
那天的桓小姐满面笑容,似乎没当他的手术是一回事,她在病房里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和她那一任男朋友手挽手匆匆离去,据说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在她看来,儿子的生死似乎还不如一场酒会重要。
骆郁新第一次看到宋语如此直白的讨厌一个人,毫不带感情的那种。
桓小姐气得指甲划在手包上,掐出了一道非常重的痕迹,要不是真皮估计现在包已经废了,她近年来生活十分惬意,没有人和她这么说话,这也是她不爱出现在儿子面前的原因,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但她觉得没错,错的是宋语。
他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个在外面拼博的妈妈!
“小语你怎么变成这样,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恒小姐还在挣扎给自己挽尊。
宋语越来越冷静,他说:“我已经二十五了,成年了七年,我的小时候你参与了多少,你记忆中的我是七岁?还是八岁?”有点想笑,他就是他所谓的妈妈呢。
正在这时,井良管家冲了出来。
“二小姐,你来了也不说一声。”
井良的年纪没大桓小姐多少,桓小姐是直接叫他名字的:“井良,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