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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他回了一条：“你会去观潮上班吗？”
她回道：“我已经辞职了。”
他问：“今后打算做什么？”
她回了两个字：“卖鞋。”
手机立即响了，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卖鞋？卖什么鞋？”
“运动鞋。”
那边，他的声音更加气急败坏：“堂堂的华清大学计算机硕士、佰安的研发总监去卖鞋？丢不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金融风暴那阵，多少银行家变成了流浪汉——”
“别扯那么远，你卖什么不行非要卖鞋？”
“我有竞业限制，只能干这个。”
他沉默了一下，终于说：“别干了，缺多少钱，我给你。”
“用不着。而且拿人手软。我父亲就是做小生意的，我其实挺喜欢卖鞋的。”闵慧一边说，一边吃下一大口沙拉，生菜嚼得咔咔作响，“你要想支持我，可以到我这里来多多买鞋。哦对了，如果你能发动全公司的人都来买的话，给你打九八折。就在瑞德商厦的三楼，朝暮体育。”
“闵慧。”
“嗯？”
“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说醉话？你自己卖鞋就算了，还要我来找你买鞋？”
“卖鞋总比卖红薯挣得多吧。”
“程启让没给你什么大的offer?我不相信。”
“辛旗，”闵慧忍不住吼道，“要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恨程启让！他给我月亮、给我星星、给我整个银河系我也不会去观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