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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芸芸名校之中，我们算是平民化的学校了。原来你一直以为我们是贵族学校吗？也难怪，学校的风气使你产生误会了。」
「的确。那么，来自基层的学生们，成绩怎样？」
「他们是最努力的，虽然自己穷，但人穷志不穷，他们的成绩都可以，有一两个更是名列前茅。」
「记得你说过，在你们学校里念书的，都是高材生。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来自富贵家庭，从小受到培养，受到爱护，成绩自然好。有一句成语，用来形容他们的，好象是什么『蓬生麻……，什么直』。」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对对！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张成勇说着搔了搔脑袋。
沉默了一阵子。
高妙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我班里有一个来自草根的苦学生，他的情况就很糟了。」
「哦？怎么个糟法？」
「他──不但成绩差，人缘也很不好，在班上没有朋友，在学校里更没有知己，所以，他一向只离群独处，不喜欢和其他人交往，也没有多少人和他说话。」
「什么？这不是李志明的翻版吗？」
张成勇忽然想起这个人，一提到他，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他们之间好象突然横亘了一条鸿沟。李志明在他们心目中，仍然是一根难以拆解的尖刺。
来到一间高级的西餐厅，张成勇和高妙安坐下来，向侍应点餐。两人都叫了一份晚餐。
其实，高妙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现在，终于要向张成勇说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