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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睡不着,我干脆爬起身靠在床头点了一根儿烟,深深地吸上一口,通红的火光隐约映照出这个陌生的房间,借着这微弱的光亮,我环首四顾,总觉得这个房间的家具、电器,甚至是床单被褥都是冷冰冰的,窸窸窣窣的烟草燃烧声,衬得这个夜愈发的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死寂。
而我不得不在这个死寂的夜里直面我目前的境况:首先,我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是等到这阵儿风声过了之后,继续在夜场混迹,还是回归正道,彻底告别以前的生活;紧接着,我当下必须找到一个赖以生存的工作,总不能一直靠田小维的接济生活!
这两个问题看似简单,无外乎就是两个选择题,前者二选一,后者多选一,可是这逼养的生活总是给我们太多的选择,反而让我们无所适从,并且不是所有的选择题都有正确答案的,比如媳妇儿和妈同时掉进了河里,你只能救一个,你要救谁?
这种选择题特么无聊么?有正确答案么?
真特么操蛋!
我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混沌,就像是浓雾天站在一个多岔路口,看哪儿都看不清楚,我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出去吃午饭的时候,看见一楼的门脸房门是开着的,里面却不见苏麦的那辆jeep牧马人,恰好又见梅姐正在不远处和几个中年女人纳着鞋垫聊天儿,于是走过去向她询问。
梅姐告诉我,早上的时候,苏麦已经打电话叫保险公司的人将车拖去维修了,我这个无车一族才幡然醒悟,原来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亲力亲为的,我尴尬笑笑,自嘲无知。
随便在外面吃了个午饭之后,我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里,全然忘记了还苏麦拖鞋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和苏麦的关系也并没有因为这两天的事情而变得熟络起来,即使住在彼此对门儿,却也没有任何的交流,跟这栋楼里所有冷漠的住户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