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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捧场地呵呵乐了二声,然后嘴一撇,这笑话一定是南极人写的,多冷啊!
“还有一个,某日上佛学选修课,一方丈给大学讲学,有人问:大师,这门课点名吗?大师摇头,又有人问:大师这门课考试吗?大师又摇头。大伙一起问:大师,那期末成绩怎么办?大师回答:随缘吧!”
“这写笑话的人智商真高,一般人都听不明白,琢磨很久后,才觉回味无穷。”舒畅点评道。其实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但从裴迪文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她忽觉温暖,心情奇特地也平静了。
“你喜欢,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五分钟到了,好好开车。”
裴迪文的时间掐得正好,不多一秒,不少一秒。
舒畅老远就看到杨帆提着个大包,站在拉面店前面。曾经熟悉的脸越来越近。
杨帆有些憔悴,眼袋很明显,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胡子大概有一两天没有刮。脚踩两只船的日子,不算太乐哉。
舒畅把车停好,背着采访包跳下车。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舒畅接过他手中的大包,放进车中。
于芬对舒畅左叮咛,右叮嘱,怎耐热恋中的男女,情热如火。第一次是舒畅出了趟远差,小小别离,让相思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这种为爱而做的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舒畅渐渐地就以出差为由,留宿在杨帆的公寓。常穿的衣服,今天落一件,明天放一件,没想到,都一大包了。舒畅咽下漫到嗓间的酸楚,关好车门。
“换个地方吧,唱唱!”杨帆看着拉面店油腻腻的桌面,仍在坚持。
“对不起,我赶时间。”舒畅看都不看他,一脚跨进拉面馆。
杨帆无奈,跟了进去。
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戴着回族小圆帽的老板和服务员看着两人,直眨眼,“我……我面还没和好呢?”老板说。
“给我们来壶大麦茶就好。”
舒畅疲惫地扯了下嘴角,与杨帆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从包中拿出鳄鱼首饰盒,“你查看一下,没少一块角!至于衣服,我想了下,差不多扯平,就当我们各自买的。”
杨帆脸色铁青,一把推开首饰盒:“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
舒畅定定地看着他:“我哪个词伤到你的自尊了?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难道我还把你家这么意义远大而又神圣的传家之宝占为已有?难道我还穿着你买的衣服,时不时地把你想起?我从来不认为男女之间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滨江很小,谈不上老死不相见,但也没必要装得有多熟稔。”
杨帆咬着牙,看了她大半天,“装不装,就能抹杀以前的一切?”
“不然呢?树碑列传?歌功颂德?留给你的后代、我的后代看,让他们知道我们曾经怎样的风花雪月,然后有情人未能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