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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迪文真坐了一会后,就晃悠到厨房里去了。舒畅所谓的下厨都是用高压锅闷粥,煮了几个于芬自已腌制的咸鸭蛋,凉拌黄瓜,她又跑到巷子口,买了半斤千层饼回来当点心。
不错,餐桌上也像模像样摆了几碗几碟,舒畅很得意地招呼裴迪文就坐。
裴迪文对千层饼表现一般,到是对大米粥表现出非常的热爱。“什么米,这么香?”
“滨江农场的新大米,是我亲手收获的,当然香啦!你看我的手,茧还未褪呢!”舒畅伸出手,凑到裴迪文面前。
“原来你这几天跑去农场学农了!”
舒畅呵呵地笑,真是言多必失,“也不全是,那儿本来就是我的定点采访单位。”
吃好晚饭,碗筷自然是舒畅收拾,裴迪文伴在旁边,现场监督。
“你去看新闻吧!”他像根木桩子似的立着,舒畅很不自在。
“我的工作就是新闻,我总该有点属于自已的私人空间。”裴迪文话虽这么说,还是去了客厅。
舒畅碗洗到一半,听到手机在包包里响了,甩甩手中的水渍,忙跑过去。不是记录簿里的电话,但这个号码,只怕过个三年五载,她还是会记得的。
她跑到院子里去接电话。
“唱唱,”电话那端传来杨帆嘶哑的声音,阴沉无力,仿佛来自某个诡异的深渊,“我感冒了。”
舒畅心里面呻吟了下,礼貌地问:“好点了么?”
“没有,高热引起扁桃体发炎,喝水都疼。”杨帆弱不禁风地说道。
“好好休息。”
“唱唱!”
“嗯!”
“我想见你。”杨帆几乎是把姿态放到最底,口气里带着哀求。
“发热是因为血里面有炎症,恢复要有个过程,输几瓶药液,就会好了。”不等杨帆说话,舒畅匆匆忙忙收了线。墙角,一只秋虫唧唧地鸣个不停。
客厅里,裴迪文不知调到了哪个台,有个女人深情款款地唱着一首幽怨的情歌。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