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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老骚脸色有些怪,听到他叫,僵了一下,摇摇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中刀子一扔,扔到了桌子上,这一扔的姿势,给李福根一种颓然的感觉。
好象做一件事,有心无力,又放弃了的感觉。
“师父半夜拿着阉鸡的刀子做什么?”李福根莫名其妙。
狗还在叫,白长子醒了,吼了两嗓子,狗却不肯停下,苛老骚道:“让那狗莫叫了。”
李福根还没明白,苛老骚扭头看他,他才醒悟过来是喊他,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狗叫总有原因吧,白长子都喊不住,他怎么喊得住,不过还是叫了一声:“莫叫了。”
奇怪,他这一出声,两条狗一下就闭了嘴,仿佛突然间给掐住了脖子一般。
天地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岭上没扯电,点的油灯,有风从屋缝里刮进来,灯火摇曳,照得苛老骚的灰暗不明。
李福根心中突然打了个寒颤,可是为什么,他却又不明白。
“师父。”他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时又张不开嘴。
苛老骚没应他,过了一会儿,说:“你摸一下胯里。”
“啊?”李福根没明白。
“你摸一下,看你有几粒蛋蛋?”
“啊。”李福根又啊了一声,这下明白了,却也糊涂了,几粒蛋蛋是什么意思,一般人,都是两粒蛋蛋啊,不过据说有些人只有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