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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懂大黄的叫声,听得懂老九点的叫声。
村里所有的狗,它们的叫声,他都听得懂。
也就是说,他听得懂狗语。
这个还好说,因为以前他看过一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公冶长的人,听得懂鸟语。
听得懂狗语,和听得懂鸟语,在性质上是一样吧,所以李福根还觉得自己没有变态到独一无二。
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恐怖,他从黑豹它们的话里听到,它们叫他为狗王。
每一只狗,只要远远的闻到他的气味,都会恐惧的趴伏在地,或者夹着尾巴远远逃开,或者仰面朝天躺倒,这是狗类表现绝对臣服的意思。
“可我是人,不是狗啊,我为什么成了狗王?”
李福根想哭。
他又想起了苛老骚临放手前的那句话:天意如此,你是狗王。
也记起了在白长子家里那夜,做的那个梦,他变成了一条狗,站在万山之颠,纵声长啸,四野八方,无数的狗趴伏在地。
所有这一切,都透着诡异,以至于让他有些恼恨起苛老骚来,苛老骚叫他狗王,明明是知道些东西的,可就是不告诉他。
还有一件事,就是三个蛋蛋,李福根估计,自己之所以生了三个蛋蛋,应该跟吃下的那粒狗王蛋有关,后来的一切,狗王梦,听得懂狗语,以及黑豹他们叫他狗王,应该也都是狗王蛋的原因。
“第三粒蛋蛋肯定就是狗王蛋,阉出来,我就不是狗王了,也不会再听得懂狗话了。”
李福根下定决心,要自己给自己动个手术,取一粒蛋蛋出来。
他不害怕,也有信心,平时阉狗阉鸡,很简单嘛,自己摸着也简单,就那一层薄薄的春袋,割开皮,取掉一粒蛋蛋,然后再缝上不就行了,最多去打几天消炎针,多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