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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李福根一面安慰她,一面就锁了门,村里出租的摩托车到多,租了两个,半路上碰到段老太,段老太一听,拍着巴掌就叫起来:“死老头子,我说那牛卖了吧,他就是不信,这下好了吧,这下好了吧。”
咒是咒,她其实也慌了神。
老樟村远一些,李福根这边三个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那边也刚刚到,一个小四轮送来的,吴月芝的爸爸吴水生躺在凉床上,已经晕了过去,身上有血。
段老太吴月芝一见就扑过去,哭叫起来。
“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吴月芝的哥哥吴锋。
段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苛老骚,苛老骚又刁又狠,他生前,段老太极少来吴月芝这里,不敢见。
另一个,则是她儿子吴锋,吴锋生下来脚就有点跛,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段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半点本事没有,脾气却牛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段老太两个都不敢哭了。
跟吴锋来的,还有一个汉子,加上司机,加上李福根,四个人抬了凉床进医院,挂了急诊。
一番急救,人到是醒了过来,拍了片子,说骨头没断,只是里面的内脏可能伤了,要看情况,也许要做手术,也许不要,这些都是医生说了算,李福根这个半吊子兽医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