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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颜不干了:“不,我就是来找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道德底线都被狗吃了吗?我爸现在躺在医院里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而你居然帮着郑易成在法庭上睁着眼睛说瞎话,让我爸负全责?你就是欺负我们没权没势翻不了身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上诉的,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讨一个说法。”

听完化颜的控诉,姜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回了俩字儿:“请便。”

“姜予是,你会遭报应的。”化颜抓着春见,哭得凶狠,“春见你说啊,你把你昨天说的话再说一遍啊!你告诉他这是在助纣为虐!责任全在施工方,我爸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凭什么要承担责任?为什么?他郑易成有两个臭钱就能颠倒是非黑白吗?姜予是,你为虎作伥晚上就不怕做噩梦吗?”

姜予是进办公室拿了车钥匙走出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春见和化颜面前的光,他冷冷地回:“我不怕。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作为郑易成的辩护律师,在不违反法律法规的前提下,我当然应该竭尽全力帮他争取最大的利益。”

春见咽了咽口水:“但是姜教授,法律不应该是维护正义的吗?”

姜予是问:“你凭什么定义郑易成不算个有正义感的人?”

算,当然算,光无偿捐建“小溪流”这一件事,就足够把他定义成善心人士了。

“就事论事,在这起交通事故中他原本应该是理亏方,”春见理智地分析,“我化叔叔是绝对受害人,如果他今后都站不起来了,那他所承担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损失,难道不应该得到赔付吗?你帮郑总让我化叔叔一分钱的赔偿都拿不到,这不是绝人生路吗?又何来的正义可言?”

姜予是弯腰把脚边的卷子捡起来,努力忍住一阵眩晕:“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们找错对象了,有这个时间来拍我,还不如去找个更好的辩护律师替你们争取利益。打击和定义犯罪那是司法机关的事,作为一个律师的职责是维护人权。我应该遵守的职业操守不是去同情弱小,而是替我委托人拼尽全力辩护。”

“你放屁!”化颜根本不听这一套,挣扎着要扑上去打他,被春见拼命拉住,她眼底冒着火冲姜予是喊,“你根本就是因为钱!因为郑易成给了你钱,所以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别说得这么好听还职业操守,你根本毫无操守,你们这些被金钱泯灭了良知为坏人辩护的律师,心都是黑的。”

姜予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边给白路舟拨电话边说:“你也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辩护之前,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诉求。这就和医生一样,他救人之前不会问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电话通了,对方懒洋洋地问干什么,姜予是扫了春见一眼:“在我还不想追究责任之前,来把你的女人带走。”

春见硬拖着化颜离开,最后忍不住还是说了句:“但是姜教授,我很认同有人说过的一句话——法律是一个社会最后的良心,而律师则是法律最后的底线。”

多余的话春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和姜予是拼口才她肯定拼不过,更何况,姜予是说的那些道理她都懂。

她没想到化颜会来找姜予是,要不是今天习铮打电话让她来学校,而她又恰好看到举着板砖冲向法学系的化颜,那姜予是可能要受的就不只是一板砖了。

出了院办大楼,春见把化颜往椅子上一按,跟着坐下:“智商拿去交税了?”

冷静下来,化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低头搓着双手:“我本来是要去找郑易成,我是想拍他的,可是人家公司大门有保安,我进不去。”

“幸好你进不去。”春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青紫一片的脚背,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脚往后缩了缩,“你这要是进去给了郑易成一板砖,化叔叔那边可就彻底没希望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查了这个姜予是,年纪比咱们小两岁,可已经博士毕业了。网上资料说他专门替有钱人打官司,读硕士的时候就把几个黑白颠倒的大案子辩护成功了。整个建京,不,就全国来看,能跟他对一嘴的律师都不多,并且咱们根本请不起。”

“那你也不应该来拍他啊,你万一把他给拍出个好歹,他心一狠把你弄进去,化叔叔不用人照顾了?”

化颜抽泣:“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大不了我把他弄死了,这场官司我爸就有希望打赢了。”

“你傻啊,没有了姜予是,郑易成就请不到李予是了?”

“那你说,你说怎么办?”

“我看这件事最好还是私下去找一下郑易成,他不是个坏人。作为一个企业家,他比较看重的应该是名誉,所以我们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嗡——”

一声巨响挟着热辣辣的飓风停在两人面前,是一辆春见眼熟的跑车。

车才将将停稳,就有人从驾驶室奔下来,带着一脸惊慌跑到春见面前,开口就是:“姜予是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风将耷在春见脸颊两边的头发吹起,她伸手抓了一把,笑着对白路舟说:“没有啊,他能把我怎么样?”

白路舟松了一口气,往春见边上一坐:“差点被吓得没命。我说你去招他干什么?”

化颜躲在春见背后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是我,我招的他。”

白路舟扫了一眼化颜,问:“你朋友还有招惹姜予是的本事?”

春见说:“没有,但是已经招惹了。”

白路舟问:“怎么招的?”

春见给他比画:“一板砖拍上去,当场血如泉涌的那一种。”

白路舟惊讶了:“这样了他还能放过她?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读书那会儿有个女生不小心把墨水泼到他身上,他当场给姑娘说得差点让人以死谢罪了。”

“那么夸张啊?”化颜嘟囔。

白路舟松了口气,脸扭向春见:“不过,你是我的人就不一样了,他再厉害也不敢动,动你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化颜浑身一冷,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赶紧起身告辞。

化颜一走,春见就憋不住了,抿着嘴鼓起脸,眼眶一红:“脚疼。”

“什么?”

白路舟立马低下头,见她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是光着的,光着的那只脚背上血肉模糊已经肿成了馒头。

白路舟心一揪,紧张地问:“怎么搞的?”

“你先别管怎么搞的了,我快疼死了,你带我去校医务室。”

“我去,你别告诉是叫那块拍姜教授的板砖给砸的啊。”白路舟一把将人抱起就开始跑。

春见指着反方向:“跑反了。”

白路舟刚掉头,春见又说:“车,开车去。”

关心则乱,白路舟跟只无头苍蝇一样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正确的去往医务室的方式。

地科系院办,张教授办公室。

白路舟把春见放在门口,春见敲门进去时,张化霖教授正拿着习铮从九方山带回来的样品边看边笑着说:“不容易啊,你们这两个月辛苦了,收获不小。”

看到春见,习铮打了个招呼,注意到她别扭的走姿,望着她脚上的绷带问:“你的脚怎么了?”

“被砖砸的。”一句话带过,然后春见单脚跳过去拿起桌上的项目报告表看,突然就兴奋了,“总量这么大的吗?林业部门怎么说的?能同意开采?”

习铮回答:“这部分还在协商,毕竟九方山的珍稀动植物太多,一旦开矿,要恢复只怕需要很多年。”

“不破坏生态是前提,前段时间阳山的泥石流就是个教训,”春见把报告放下,“如果目前的技术还支持不了的话,我建议开矿的事最好延后。”

习铮附议:“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化霖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你们两个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学生。剩下的事我去跟相关部门协商,你们就专心做毕业论文吧。”

“哦,对了,刘玥跟我说你的论文资料被改了,这是她给你带回来的实验样品。”习铮从地板上拎起一个包递给春见。

春见将包接过去和习铮一起离开,脸上涌现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难得刘玥有心,谢啦。”

“数据怎么能被人改了呢?”习铮不解,“那你这论文岂不是要推迟了?”

“推迟不好吗?错过了研究院的招聘,你们不就少一个竞争对手?”春见说得随意。

习铮一愣:“这人的用心也太歹毒了吧!这不是恶性竞争吗!谁啊,跟我说,我帮你揍他去。”

春见抬头扫了一眼远方高净的天空:“不用,我会亲自动手。”

院办门口,习铮先一步离开。白路舟蹲下将春见背起来,胸前再次被挂上一包石头,他心底坚信历史是有轮回的。

春见宽慰他:“或许,真的是因为肉都长在胸上?”

“是吗?那天我心太急,观察得不是很仔细,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再深入了解一下?啊别咬我耳朵!好了好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应该看到你就光想上你。我思想不端正,我有毒。”

春见:“”

不会花言巧语的人,表达起“喜欢”来一向简单粗暴,白路舟是,春见也是。

她低下头,要求:“头扭过来。”

“嗯,什”

白路舟刚一扭头,嘴唇上就附上了一片温热,比冬天的太阳暖,比春天的风要软。

停车场的门从里面被撞开,两个彪形大汉追着一个“小弱鸡”,嘴里喊着“还钱”。

门口的红色胶桶顺带着倒在了地上,里面洗拖把的污水沿着地砖流得到处都是,泅成一摊的脏水被高速驶过来的车溅起一米多高,眼瞅着就要落到车前盖上,白路舟迅速把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头“嗡”的一声拐到边上成功避开了那摊污水。

小弱鸡在奔跑过程中眼睛扫到了进门的这辆漆红色法拉利,当下计上心来,朝几乎已经停下来的车头上狠狠撞去。

“嘭——”

不算响,但胜在动作要领得当,车祸现场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白路舟下意识地踩死了刹车。

还不等他回过神,一声惊天哭号就在不远处炸开——“救命啊,豪车撞人了,有没有人管啊”

闻声,安全带解到一半的春见蓦然停手,抬头从挡风玻璃往外看,视线里出现了两个大汉,穿着背心,胳膊上文着青龙白虎,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地面看。

接着,那哀号声的音量又升了个级:“要死人啦,胳膊腿都被撞断了,有没有人管啊。”

白路舟脸上一哂,想他风光无限的飙车史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跟春见吹,这就在她家门口的阴沟里翻船撞了人,脸还要不要了?

不过眼下脸显然没那么重要,愣了两秒之后,他还是当机立断地拔了车钥匙准备下车。

春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别下去,那人是我们小区的,脑子不好使,我去。”

“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

她还不信春来真舍得把自己往死里撞。

估计也是嫌丢人,躺在地上的春来闭着眼使劲瞎号,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才稍微睁开了一条眼缝,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淡青的天空,接着是天空下长得枝繁叶茂的白桦树叶,最后在摇晃的树叶中,他看到了春见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哀号声戛然而止。

春来下意识地起身预备跑,却被春见一把按住,让他保持着原来趴着的姿势不能动弹,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也没闲着,掏出手机干脆果断地拨了个110。她偏过头,目光定在身后一脸蒙圈的俩大汉身上,电话接通,她故意大声说:“我要举报,有人碰瓷,还有聚众赌博的。地址是”

俩蒙圈大汉这才意识到是遇到黑吃黑的了,再加上对方开的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当下把好汉不吃眼前亏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双双携手把家还”了。

而这边春来偷鸡不成马上还要蚀把米,作为一个脑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蠢的人,他一跃而起,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断了,抢过春见的手机,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一溜烟钻进了地下停车场。

目睹这一切的白路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眼睛一眯,对自己的女人是服气的,嘴角微勾毫不保留地赞叹:“牛!”

王草枝拖着从晚市上买回来的已经不新鲜的便宜菜刚进家门,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春见,身后跟着声泪俱下的春来:“闺女,我求你了,不要卖我的字画,那是我的命啊。”

春见一手抱着春来珍藏了很多年的字画一手穿鞋子:“一年的房租加上你欠下的赌债,这才是你的命。”

“你给爸两天时间,不,再给我两千,我一定能给你赢回来。”

春见穿好鞋,一把推开春来:“做梦。”

不明情况的王草枝把买菜用的拉杆车往墙边一放:“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春见抬头,甩了甩额前的头发:“就是这么说的。不服?自己赚钱养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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