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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公子提笔在新落成的凤凰图上点上妩媚眼睛,便又起身,略带点诧异地看了眼君瑕,“先生也知道?”
君瑕颔首,“虽在姑苏,亦略有耳闻。”
那个解棋局的早被断桥残雪杀得片甲不留,正心烦意乱,心浮气躁地挥手,“不会解就赶紧滚。”
说罢又连带着骂了一把谢珺,“什么神童少年,祸害人。”
从谢珺死后,不知多少汴梁名流都争相学习棋道,有多少人是为了修身养性不知道,但大多的都是为了超越谢珺,重成汴梁最风头无量之天才。但怎么说呢,人谢珺扬名时才十岁出头,他们这帮人活到二十岁了,连他几局残棋都解不了,便知道先天不行后天无望了。
杀墨已将棋局给君瑕解释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坐在轮椅上还目不能视物的男人给人一种从容而悠然之感,让人不自觉便对他十分信服,那画凤凰的青年也讶然地等他说话,君瑕噙了一缕笑,“这局棋,翻不了盘了,请仁兄重设棋局,在下试着一解。”
要说《秋斋断章》里的残局虽然精妙,但也不是一局都无解,不少钻研痴迷棋道的,还是能破解得一二,但断桥残雪之所以是名局,就在于它的结构繁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好像每一手都能授人以柄。于是解棋者往往战战兢兢,到处留漏洞给对手。
君瑕抚了抚棋盘,贩棋的职业病上来了,微微一笑:“金漆木的,虽然华贵,但……棋子落地少了清脆之感,勉强可用。”
“……”金的还嫌弃?
一介布衣装什么格调高呢。
摆棋的嘴巴一歪,心道这是什么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