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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天隆瘟神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那厢,乡亲们又七手八脚地去抬王老二了。面对眼前混乱的局面,最怕麻烦的华青弦不由抚额,望天,做无力状。
深吸了两大口气,华青弦脑子飞快地转了好几圈,这才又板了脸,故做严肃地瞅着自家的闺女,道:“小颜,你也给我闭嘴,以后,这样的话都不许再说了。还有,给二兴婶婶和三兴叔叔道歉。”
被华青弦这么一凶,华颜小嘴一撇,眼泪便吧嗒吧嗒就下来了,挂着珠泪儿委屈道:“娘亲,人家真的没有胡说,你为什么要骂我呀?二兴婶婶和三兴叔叔总是偷拨人家的菜秧子,都拨了好几次了。前几天我和哥哥挖野菜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可劲儿的摇人家的枣子树,把摇落的枣子都当落果拾回家吃了。这难道不是不好的苟且之事么?娘亲,我们真的没有冤枉二兴婶婶和三兴叔叔,我们是好孩子,不说谎。”
华颜抽抽答答地说着,说完,看戏的乡亲们又愣了。
理由无它,方才还确信二兴媳妇是真的偷了人,可现在,一句话下来,大家也全都明白了。原来孩子嘴里所谓的苟且之事,全都是因为孩子太小,误会了对偷汉子那件事的解释。
只是,偷汉子的事情现在倒是可以暂放一边了,可拨菜和摇枣的缺德事呢!就不得不重新算算了。吊子沟被拨了菜秧子的人可不止一家,种了枣树的人也就更不止一家了,方才华颜没有单指出是摇的谁家的枣子树,那也就是说可能是任何一家,再综合那一句不止一次,也意味着可能是每家都被摇过了。
毕竟是关系到自身的利益,这下子,原本打算来看戏的村民们可不乐意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找到罪魁祸首了,大家又岂能随随便便就放过?
于是乎,没有人再理会华青弦是不是真的伤了王婆子。没有人再八卦华青弦家这只瘟神打哪儿来,更没有人有心情再去细想华青弦和瘟神同处一室之事,毕竟,爹都叫出来了,同不同处一室,大家也都无所谓了。
热热闹闹开场的戏,从华青弦的家门口,转烧到了王婆子家的大门口。不过,碍于今晚是王大兴娶媳妇儿,乡亲们也不想逼人太甚,落个缺德的坏名声,于是一个个放完狠话后,全都回了家。只留下或晕或病的王婆子一家人,一个个长吁短叹地对着华青弦家的方向,直骂娘。
不过骂归骂,却再也没有谁敢随随便便再去找她麻烦了。
——
送走了一大拨乡里乡亲,华青弦自顾地领了自己家的两个娃儿回家,一边走,还一边夸赞道:“小羿今天表现得不错,反应很快,歪楼的水准越来越高了。”说罢,又侧身摸了摸女儿的头,同夸道:“小颜今天哭得也挺好,有做影后的潜质。”笑嘻嘻地夸罢两个孩子,华青弦忍不住又亲了亲华颜的小脸,那满足的模样,哪还有方才的狼狈与紧张,之前的种种,根本都是装出来的。
没办法,都被欺负成这样子了,还不兴她反击一把么?她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傻女人。
得了华青弦的夸赞,华颜小朋友心情很好,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瞅着她直发光:“娘亲,那咱们是不是不用还给王婆家银子了?”
“当然,谁敢要咱们还银子,咱们就像今晚一样,给她点颜色看看。”
不同于华颜的呆萌,华羿明显是个务实的孩子,一开口就直入重点:“娘亲,明天可以吃肉吗?”
“当然可以了,咱们有银子呀!不但可以买肉还可以买点骨头熬汤给你们喝,对了,再买点鱼补充蛋白质,虾也买点,补钙,再打点油,买点米,然后美美吃上一餐怎么样。”捏了把衣袋里差一点被人合伙抢走的碎银子,华青弦决定大方一次,反正留下银子的结果,很可能是再次被人合力抢走,倒不如花光用光吃光了干净。
听见有肉吃,两孩子兴奋得直叫唤:“好耶!好耶!有肉吃了耶!”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两孩子聒噪的欢笑声后,她似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又将儿子拉到一边数落道:“对了小羿,以后别随便认爹,爹是那么好认的吗?万一是个流蹿犯,万一是个杀人犯,万一是个穷光蛋,咱们不是亏大发了?”
“可是娘亲,他看着不算穷。”
“你又知道他不穷啦?”
“穷不穷,搜他身不就知道啦!”
“啊!也对,还是我儿子聪明。”说罢,华青弦也不客气,立马掉头回去,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便上下其手将他全身都摸了个彻底。不过,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摸过那厮全身后,便抿嘴沉默了。
靠,果然是个穷鬼,不说银子,就是铜板也没摸到半个。
无功而返,华青弦越看那厮越不顺眼,气得狠了,还毫不留情地狠踹了他一脚,踹罢后便板起脸拖着两孩子气鼓鼓地进了屋,再也懒得多看那从天而降的某瘟神一眼。
实在不是她狠心,可是,在她看来,既然方才这厮那般冒然出现,村里人也没有怀疑是他砸伤了王婆子,那她还管他做甚?当然了,这厮有银子的话另说,可他分明就是个赔钱货,捡他回家等于是捡张嘴,她家都快揭不开锅,哪还有心情外人的饭?
更何况这种不明来历的陌生人,留下便等于是留下个祸害,她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有心情理他死活。就算他长得风华绝代,世间独有那又怎样?长得帅还能当饭吃不成?
既然不能,那对不起,别怪她无情无义。
关门,上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