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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策突然看向她:“有丙烯画笔么?”
啊?临安不解地看着他。
“或者,也可以叫鸭舌水粉笔。”
“哦,有。”长见识了呀。拉开抽屉,问,“你要大舌头还是小舌头?”
会其话意,商策微勾唇:“随便。”
临安递给他一支大舌头,撇撇嘴说:“学长,如果我问你吃什么你也答随便的话,我会给你一只随便雪糕。”所以啊,不要动不动用“随便”这个词把问题抛还给别人。
商策笑看了她一眼:“你看着办就好。”
“……”干嘛一副悉听尊便的语气啊—_—!
事实证明,想要看喜感的画面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是有洁癖吧?是吧?
临安惊讶地看到他用鸭舌水粉笔代替食指蘸浆糊涂抹,心里除了叹服,再无其他。
“那个……”临安指着自己的画笔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他的动作顿了顿:“等纸裱好,我去清洗干净。”
呃……我不是想埋怨你把笔头弄脏了好么—_—!
临安虚笑:“那个,我只是想说,你好机智啊。”
“……”机智的某人有点偏头痛。
利用浆糊的粘度把图纸四周摁牢在画板上,临安看他微倾下—身,长臂张开,指腹分别压在对角线上撑平,裱上的图纸光滑平坦,天衣无缝。
嗯……她要不要点个赞呢?
靠近窗户等它晾干,临安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擦手吧。”你看,再机智也还是避无可避地粘到浆糊了吧。
临安发誓,她真的不是在幸灾乐祸,可为什么他又用那种令她心慌慌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说要帮我把画笔洗干净么?”咳咳,别再看她了,快去男厕的水池那里洗笔吧!
商策扬起眉角,一直很想轻拍她的头,这个一次又一次被极力按捺住的念头此刻愈发强烈,可指尖黏糊,更加不能随心而动。
裱好纸后是一个耗时的等待过程,必须等到图纸的内部干透到脱离画板的地步才可以在上面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