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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天气甚好。
江桃提议去爬山,可言夏就是赖在床上不起来。
江桃无奈地扯掉她的被子,没好气地指着她喊:“言夏,你能不能不要装死!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言夏定定地望着窗台:“我要出息做什么?”
江桃恨铁不成钢地打言夏的屁股:“你这还是我认识的言夏吗?不过是和傅墨森吵架了,就这么要死不活的,你真是辜负了第一高冷校花的名头啊。”
“谁说我是为了傅墨森!”言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睨着江桃,“我根本就不在乎他!”
“我说你在乎他了吗?”江桃眯眼,眼神促狭。
言夏为了避免跳入更深的坑里,只好从床上爬起来。
言夏陪江桃去爬山,江桃盯着根本就不是来放松心情的某人的脸,爬到半山腰,看了她无数次后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准备和傅墨森冷战到什么时候啊?”
言夏抬腿在栏杆上压,皱眉道:“江桃你怎么还没去加入狗仔社团?真是浪费了你消息灵通的天赋。”
“唉,哪里需要我消息灵通啊?这几天你挂电话的次数,加上你比臭鸡蛋还要臭的脸,我用脚趾想都能想到了。”江桃无语地噘起嘴,推了推她的肩,“我说言夏,你也别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言夏不高兴了:“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也不想想,傅墨森家世好、外貌好、性格好,对你也好,有多少女人对他垂涎三尺啊!你和他闹别扭的这段时间,说不定他就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你就真不害怕,真不担心?”江桃步步逼近。
言夏心下一沉。
见某人不说话,江桃继续说:“现在社会利欲心重,人人都可着劲往上爬,谁不喜欢优秀的人?特别是女生,谁管你是订婚了还是结婚了,都还有人成立劝退小三公司呢!”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言夏听得一怔一怔的,忽然想起重点,黑着脸反问,“你是不是收傅墨森的钱了?怎么老替他说话?”
江桃咽了下口水,被戳中软肋,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我就算要拿钱,也是向你要嘛,嘿嘿,你说对不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的意思是说,你差不多就得了,别真的把关系给搞僵了,也别真的给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到时候你后悔莫及啊。”
言夏仍然沉默不语,她竟把江桃的话听进去了,不说是全部,至少那句“你和他闹别扭的这段时间,说不定他就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真的像一片阴影投在了心里。
一日不风流,不是傅墨森。
冷战这些天,说不定他真的就被拍到和哪位美女有亲密行为,给她“戴了绿帽”,那她言夏真是丢脸丢大了。
这时,言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傅墨森打来的。伸向挂断键的手指停住了,言夏陷入犹豫中。
“亲爱的,你这是第五十六次挂我电话了。”恶少的声音于前方十二点钟方向响起。言夏瞪向一旁的江桃,拿钱办事的江桃早就甩后脑勺给她看了。
回神间,傅墨森已经走到她跟前,他穿着休闲服、运动鞋,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浅笑,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啊,傅先生,鼓动并买通了我身边的人,还追到这里来。”言夏冷笑,“有必要吗?”
几日不见,称呼变“傅先生”了。傅墨森点头,礼尚往来:“言小姐,如果你不想毁掉订婚宴的话,我就得追来把你哄回去。”
“还有必要订婚吗?我都是不可爱的女人了。”言夏扬起下巴,拿他的话反击回去,不敢相信刚才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内心深处居然是欢喜的。
这时,言夏的脸颊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给扳回来,他强行逼她看他的眼睛:“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可爱到不行。”
言夏一怔,用力推开他的双臂:“别以为你随便哄两句就算了,我没那么好糊弄。”
傅墨森轻轻地叹了口气,变戏法地拿出一枚硬币:“看来我是没这个本事糊弄你了,那交给老天吧。如果是字,你就原谅我;如果是花,你就继续不理我,订婚宴也让我一个人撑场好了。”
言夏眼明手快地抓过硬币,挑眉勾唇:“好啊,但这次我来抛,你来猜。”
她就不信,一个跟头,她还要栽两次。
硬币脱离言夏的手指,高高地在半空中翻转,落在手心的那一刻,她抬眸看向傅墨森:“猜吧。”
“字。”他的神情依然是平静的,依然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言夏蒙住了,忽然有些不敢张开手确认答案了。
她盯着他,好奇他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更好奇为什么每次好运都站在了他那边。
傅墨森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笑着说道:“言夏,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你的真实想法改变了答案?”
“什么意思?”
“人定胜天的意思。”傅墨森握住她的手,“这枚硬币是有魔力的,你心里怎么想,它就会跟随你的心意。你又怎么知道其实不是你自己想要和我和好呢?”
言夏确定,她是遇到了一个奇男子,他利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随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傅墨森摊开她的掌心,发现真的是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掌心上,在硬币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言夏听到他说:“你看,老天都不许你不理我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认输,什么叫妥协。
傅墨森牵着言夏的手登望山顶,迎着暖暖的晨光,他开口:“以后我们慢慢了解彼此吧。我们慢慢欣赏以后的风景,慢慢地感受每一刻的美好。你觉得好吗?”
言夏愣住了,如果说他主动来找她,他玩硬币的投机取巧是强行把她内心的芥蒂给抚平,那么他的这句诚恳询问,是真的让她放下了。
言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不想让你了解我,是希望你以一种柔和的方式来慢慢靠近。因为我也是人,我也怕疼。
“好。”言夏看向远方被晨光染红的流云,认真地点头,“慢一点,才能感觉得更真实一点。傅墨森,你挺有格调的嘛。”
“没办法,天生的。”
这个人自恋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言夏拿出手机给两个人自拍,在镜头里,她看到自己这些天来第一次展开的灿烂笑容。
她一向高冷,不会这么大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开朗了?
或许,真的只有老天才知道。
而当她要和傅墨森转身下山时,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木这家伙也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