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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家的姑娘在出嫁前一年里都不让下地的,瞧她这模样怕是一点也没养着。我当年出嫁可是在娘家养了一年半的,平时只是做做饭和收拾家,还做些针线活,我的那些嫁妆里的鞋和被面全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呢。”
“听说她娘家穷,而且就她一个闺女,还是排行老大,另外是两个儿子。从这种家里出来的姑娘怕是很能干活的,家里活和地里活样样都拿手,长得黑就黑点呗,只要能干就好,总比找了个娇气的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要强许多,伯明这算是有福气。”
“说得也是。我家小儿媳就是那种娇气的,才锄半日的草,就说腰酸得不行。让她去放牛,还差点被牛给拱了,吓得哭喊着回来,可是她长得也不白嫩啊,真是一样都没落到好。”
……
樱娘只是低头听着,也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从哪几位口里说出来的。听她们说自己黑,她确实舒服不起来,谁喜欢听人家这样说自己啊。不都说,一白遮百丑么,她这是一黑遮百俏了。
又听她们说她肯定能干,樱娘心里真的有些打鼓了,自己这副身子力气是有,至于能不能干,这个……可不好说。
她将衣篮里的衣服全腾了出来,打湿一片后,便不知道该怎么洗了,因为她只带了刷子和棒槌,忘了带皂角之类的东西,
金花就蹲在她旁边的,她瞧金花带了一大木盒的灰,难道是传说中的草木灰?另外见她还带了好些像夹豆角那样的皂角。
樱娘寻思着还是向她借一些吧,来回路挺远,就别折腾跑回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