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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人在他人屋檐下,安羽宁是不得不低头。
跪在地上的安羽宁心里骂着狗官,面上却故作恳切的开口。
“启禀大人,民妇乃是大人刚刚宣判的,马车肇事者李兴田之女。大人,民妇的父亲是个良善的人,自来从未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绝对不会存在要故意撞死人,还恶意逃避的事情来!而且,民妇的父亲赶车都十年有余,从来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故,所以这其中定然有隐情,还请父母大人民察。”
隐情?
他如何不知道,这事情背后的隐情?
可谁让他们这一家子,背后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呢?你以为他就想做个昏官吗?
不,他也不想的啊!
听着安羽宁在堂下辩白的话,上头坐着的袁县令,在心里一个劲的在吐槽着。
才想着,该怎么把安羽宁给打发掉呢,堂下的安羽宁又继续道。
“大人,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便是我父亲不小心撞到了张三,导致了对方死亡,可按照我朝律例,这也不是故意犯事杀人,何至于会有这样重的判决?民妇明明记得,就在前年的时候,县城王大户家拉车的马儿发疯,以至于最后当街连撞七人,最终有四人直接死亡,王家都只是赔偿了苦主了事,并未仗责发配。那么大人,为何偏偏是民妇的父亲,不慎撞死一人就得受仗责发配呢?民妇就不明白了,敢请大人,难道三条人命还比不过一条人命?还是说王大户是富户豪强,所以王家撞死多人都无事,欺民妇父亲是平民,所以撞死一人就得重罚?民妇不服!”
安羽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话一说出来,公堂外头的那些围观百姓们,也纷纷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