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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爹妈以为我装的,结果看到我的脑袋就跟吹气的气球似的,一点一点变大,皮肤都透着亮,他们也吓坏了,跑了十几公里,把我送到了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也没办法,说这种病太罕见,要到北京大医院才行。
我们家全部家当都凑不够一张去北京的车票的,我爹妈带着我,把十里八乡的医生都找遍了,结果不但头疼没治好,还添了新的毛病。
那天晚上月圆,我忽然对着月亮嚎叫起来,叫的特别吓人,身上还长出了好多又黑又硬的粗毛,一模能把手指头扎出窟窿来。
我爸妈吓坏了,邻居张婶过来看了看,说我这可能是中了邪,为什么不去县里找吴先生给看看。
吴先生是尊称,谁也不知道他多大了,反正我爹小时候他就四十多岁的模样,现在还是这模样,他看了我两眼,告诉我爹妈,说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孩子吧。
我爹五尺高的汉子,当下就给他跪下了,跪了三个小时,吴先生叹了口气。
“先留下住一晚我看看吧!”
吴先生伸手在我身上拍打了一阵,他的手就跟烙铁似的,拍到哪儿,哪儿发烫。我身上长出来的毛慢慢退回去了,头也不疼了。
我爹妈一看有门,跪下给吴先生没命的磕头,吴先生让他们起来,带他们另一个房间里面说话,我等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爹妈。
第二天一起来,吴先生告诉我,我爹妈连夜跑了,把我甩给他了。
我当时又哭又闹的,要找爹妈,吴先生带着我回了一趟家,我一看,家里整个烧成了平地,什么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