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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一直放着一首歌,像很多年前一样,来来回回的单曲循环着,That"s not the shape,the shape of my heart And if it old you that i loved you You"d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
依旧是当年那首深情的《shape of my heart》。
手上拿着的是她自己的书,总觉得自己看自己写的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很多年后看见当时的自己所写的故事以及那时的心情,心却是很极难的静了下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很恬谧。
就在这时,右手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接过,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歌声万分的好听:“微微……我在楼下。”
早已整装待出发的公主有些迫不及待,从椅子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到楼下。
王子坐在车里,颜容有些疲惫,却在看见她的一刹那,露出抹微笑。
坐在墨深的车里,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疲惫的眉宇,沉默,不说话。
墨深发动了车,发现了特别安静的她,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生什么气?”她看着他。
“气我这么久才来接你。”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她嘟囔:“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来这么晚的。”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来。
墨深把车停好,转头,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解人意?”
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无理取闹似的,微恙一时沉默。
“有你在身边,真好。”墨深侧头亲了亲她,笑的却是很满足。
“是不是很辛苦?”微恙温柔的摸了摸他比自己还要凉的俊脸:“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综综看见了也会很心疼的。”
人生在世,原本就是要来完成任务的,母亲是我的责任,你和综综和是我的责任,我要做的就是,二者都不能耽误。”他说的并不严重,英俊的脸和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干净的很不真实。
微恙想,如果以前的自己知道有一天自己能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赖死在他身边都不走的吧。幸而二十三的年纪,弥补起来并不算太晚。
“我不要是你的责任。”微恙说:“我宁愿自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累了的时候,我永远都是第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人。”
“嗯。”墨深弯着黑色的眼睛道:“你是我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男人是骨,女人是肉。男人是坚韧的,每一步都能听到骨头铮铮的响声。而女人,是柔软的,柔软的就像水面,无论男人以什么形式出现,她都能将他包容。
微恙原本以为墨深带她来的地方会是程威的家。
却没想到他带她来的使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说陌生也不算是,只要住在G市的人,大抵都知道这个地方。
费伦斯堡,一个城堡一样的小区,据说这个房地产的老板是个浪漫的男人,制造了这样一个小区。听说,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有资格买下来,住进去。
隐隐的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她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他只回了短短两个字,牵着她的手,来到大门口。
守卫好像已经认识了他一般,看见他过来,微笑道:“何先生,带女朋友来看新家了吗?”
“对。”墨深说:“不过,不是女朋友。”
“啊?”
“是夫人。”
她抬头看他,动容,没说什么,五指回握住他,与他一同进去。
二十八层的高楼,他们的房子在第二十三层,只因为她曾经说过二十三,是她的幸运数字。
开了房门,一室漂亮让她睁不开眼睛。现代化的设计,白色为主,咖啡色的配色,线条很利落清爽。可能因为被打扫过的关系,整个屋子纤尘不染的,好看的如同装潢杂志上的样板房。
她就站在客厅里,二十三层的楼高,从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半个城市似乎就在脚下。当真的视野开阔,满目的花花世界。
他从身后轻抱住她,轻声道:“这个房子其实已经装修完工很久了,一直没有告诉你,怕你会不喜欢。”
微恙讶异:“这么漂亮的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
他闭上眼睛:“感觉太高太冷清。”
微恙动容;“那是因为没有人气的关系,等到我们一家人都住了进来之后,就会很热闹了。”
“还不够。”
“嗯?”
“我还想要一个女儿。”
“为什么?”
“综综就不会感觉孤独。”
微恙心一紧,想起小时候身为独生子的他看起来并不如别人想象中的那么专宠开心,独生子有独生子的好处,当然一个人和孤单也是他的坏处。
“好。”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贪心,“如果你嫌不够的话,多生点没关系。”
微恙脸一红:“讨厌啊……我又不是母猪。”
墨深吻吻她的脖子,将她放开,改为拉着她的手到其中一个房间里。
满室的书卷气息告诉她,这里便是书房了。
“好多书啊……”她惊讶,扭头问他:“你是把书店都搬到家里来了么?”
他笑着摇摇头,拉着她来到书桌旁,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笔筒,烟灰缸,以及其他的摆饰。她面前摊开的使一个卷宗,内容有些眼熟。
墨深说:“你把这个看一下,差不多就是明天翻译的内容。”
她微异:“不是说不能外泄的么?”
“形式上是这样说的。”话音刚落,电话就不安分的响了起来,他说了一句:“你慢慢看。”就去接电话了。
微恙坐在书桌旁,环视了书房一圈,想着这就是她以后的家啊,她和墨深的家,光是想象就觉得又幸福又开心。
带着这样的心情看卷宗,很快就沉迷了进去,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打完带你话从外面进来了都不知道。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都要落山了。
书房里显得有些暗,落地窗不知何时半开,美丽的窗纱映着晚霞被风吹的轻轻飞扬,空气里有种茉莉花般的香气。
皮制的沙发里,墨深却是静静的睡着了,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闭着的眼眸,要探上前看,才能看到他眼圈处稍显疲惫的黑色。
微恙知道,他定是累坏了。
从一路开车来他眉宇间的疲惫,和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她就知道。
她大概隐约的知道,他的疲惫跟他的母亲有关,但是他不说,她也不想追问,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对大家都好,那样反而会成为更深的负担。
微恙轻轻的把沙发旁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低下头,望着他恬静的睡容,心里仿佛渐渐升起暖意,如此这般,就算此刻死去,也是幸福的。
凝视他良久。
她才渐渐将视线转开,瞥了墙上的时钟,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客厅里也有些暗了,她开了灯,进了厨房,环视了一圈,发现厨具都样样具备,可见,墨深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她打开冰箱,如她所想的一般,里面塞满了满满的东西,她一样一样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将里面的一只完整的鸡拿了出来。
听说鸡汤很补的,小时候,她在长身体的时候,苏烟是就每个星期都做一次给她喝。浓浓的想起,爽滑的触感,她还记忆犹新。
她从来没有刻意的学做菜,照顾综综的时候太忙,可是又不能饿着他,每天下班就只能亲自动手。她想她的亲生父母大概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所以第一次她煮出来的东西其实算不上很难吃。
而后,做多了,也便更好吃了。
除了综综和萧北,他是第三个吃到她煮的东西的人,若不是中间相隔了几年,他会是第一个的。
煮的差不多的时候,书房里的他也醒了,睁开眼睛,没有看见原本该坐在书桌旁的人,就将毯子放到了一边,走了出来。
客厅里已经是满满的香气了,他心头一暖,仿佛是在寒冷的冬天,看到了家里一盏暖暖的灯光。
孤独的人纵使在寻找一种家的感觉,有家的地方,即使再冰冻的心都能融化一片海洋。
向厨房走去,看见她赤足站在流离台前,正在尝试汤的味道,他从轻轻从背后将她拥住,刚醒的睡意让他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她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并未惊讶,只是温声道:“饿了吗?马上就可以吃了。”
他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的“嗯”了一声,却不放手,颇有撒娇的意味。
“墨深?”她刚转过头,唇就被他吻住,相似的气味,缠绵悱恻,昏黄的灯光倾泻了一室温暖。
吻够了的时候,微恙已经气喘的厉害,墨深埋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其实也不能说是香味,她从来就不用香水,那味道就是她的体香,像极了他一直喜欢喝的牛奶味道。
“再不把汤盛起来,就要糊了。”耳边是微恙浓浓的声音,倒是比汤还要糊。
他这才放开她,关灭了火,接过她手中的勺子,亲自将汤给打了起来。
他盛汤,她就将电饭锅端了出去,还有早就炒好了的菜肴。
冷清的客厅好像一下子就温暖了起来,外面已经霓虹初起,暗夜的落地窗玻璃倒映着他们的影子,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她和他就近坐着,半空中冒着才的热气,那样的姿态就像是许久以前他们已然是一家人,和所有的夫妻一样,下班之后一起吃饭。
其实墨深煮的东西还是要比她煮的好吃很多,但是看起来,他却吃她煮的比较香。这么多年以来,真的有很久他都没有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感觉的,尤其是他在乎的人,看着她煮东西的样子,他只觉心暖,全身都被那腾腾的热气熏得暖洋洋的。
两人吃饭的时候并没多做交谈,只是细细的吃,微恙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细致品味,动作万分的优雅。
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也掠过一丝惊讶,起身去开门。
来者,是他们都出乎意料的,竟是古晨和萧北。
微恙诧异的从餐桌走到门口:“这……”她看了看墨深:“不会是你们事先约好的吧?”
“不是。”墨深的口气倒是有些淡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些感觉他好像不太欢迎两个人似的,淡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古晨倒还是平常的样子,打趣道:“就允许你们搬到这么豪华的城堡来,我们就不行么?”他攀着萧北的肩膀,不像是攀情人,反倒是像攀哥们一样:“别忘记,我们也算是最佳情侣典范。”
微恙这次倒是没有太过于笨呆,她说:“你的意思是,你们来在这里买了房子吗?”
“对,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微恙笑了,拉着萧北的手发自内心的笑:“真的太好了,北北,以后我们不是可以天天的都见面了吗?”
萧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往客厅里看了一眼道:“你们在吃饭?闻起来好香,应该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