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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哎呀,哎呀,我心口痛,哎呀,我腰痛……”
霍亦洁:“血浆,断肢,装满眼球的罐子……”
霍亦烽:“有酒就行了,谁在乎穿什么衣服。不穿最好!”
婆婆:“哎呀……”
我把自己关进卧室,想一头撞死。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拿点儿靠谱的主意?”我绝望地对霍亦烽吼。
之所以是对他吼,因为他攥着一瓶啤酒尾随来到了我的卧室,并且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不经邀请就大大咧咧地躺在了我跟亦琛的椭圆卧床上。
面对我的抱怨,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意思大概是我小题大做、非常烦人。
我想起什么,挪动身体靠近他,压低声音:“那个,以前二姐都是怎样做的?”
“她谁也不会问,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
我点点头,这个我想到了:“可还有其他问题。比如我们家惯用的外烩厨师都有哪些,还有花商和乐队,我敢肯定二姐有一套名录;再有就是场地,若不在这里,而是去山里的别墅,我就连那边管家的电话也没有……”
酒气忽袭,我面前不再是画得花花绿绿的图板,换成了霍亦烽微醺的脸。他胡子又长了回来。他离我那么近,超过朋友的距离,更超过了哥哥与弟妹该有的距离。雪茄味道与酒香混在他身上,竟然毫不刺鼻,男人的气息轩举如松。
亦琛饮酒时,我总觉得别扭。他那样理智的男人,应该与乱性之物为敌。可在霍亦烽身上,酒是那么自然的东西,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一时不知所措,垂下眼睛,本能地想推开他。手指伸出去,触到他胸前的一颗纽扣,又尴尬地缩了回来。
“你喝醉了……”
“你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
他嘴唇印上我的脸颊,贪恋地停留。
这一个出奇温柔的面颊之吻,却扑闪起火,让我狠狠灼痛。这宁静的下午,我本来只是焦躁但并不痛苦的情绪,骤然生出一个无底黑洞,将我吸了进去。在悬崖的谷底,我瞥见时光中的花。
我回过神来,用足吃奶力气将他推走,自己也弹下了床。
霍亦烽只用两步就绕过了床,将我堵在墙角。他这会儿看起来清醒了,或者根本就没醉过:“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浑蛋!”我像只困在他囚笼里的金丝雀,一时火冒三丈,“放开我!”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仍是重复这句话,语气加重不少。
我无望地推搡他,希望地板裂出一个大口,将我吞没。
“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他终于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