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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真的做到了。
他是如何让霍亦琛让步的,直到今天还是个未解之谜。
我把它归结于兄弟之间才能握住的、彼此的命门。
霍亦琛甚至还下令,把已经装修好的芭比房以及那房间里所有价值不菲的礼物搬到夏安路,心甘情愿地送进了他哥哥的城堡。当然,宝贝的保姆是他挑选的。两三年后宝贝会上的幼儿园,他也早在她出生那天就注册好了。
霍亦琛必须是这样滴水不漏的。
事情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连城中嗅觉最灵敏的八卦记者也没有察觉。
不过,如果你以为事情就这样幸福圆满的大结局,那么你肯定错了。
霍亦琛和他易变的爆脾气是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他会忍受不了见女儿一面的长途跋涉。
起初,他造访城堡的次数越来越多,从最早的一周两次到每天一次。很多个晚上,他索性睡在城堡里。女儿哭醒要喂奶的时候,他会鲤鱼打挺般跃起。尽管帮不上任何忙,但他要看着。
作为他最痛恨的男人和最看不起的女人,霍亦烽与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借宿客的依依不舍。尽管兄弟两人离得太近经常会爆发冲突,而且是为了最鸡毛蒜皮的小事。
早餐时常会爆发大战,我听见一个人咆哮“你霸占着我的家庭”,另一个人则回敬“当初是你亲手把她送到我身边的”。在他们开始互泼咖啡之前,我匆匆退场,去芭比房里陪女儿玩。每天清晨去数宝贝睫毛的根数,盼着宝贝会对我笑一下,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关若望没有尽他的忠臣本分将霍亦琛劝走。也或许他劝过,但霍亦琛不听。
到了最后,关若望只有颇讨人厌地指出,在这奇异的三人关系中,四少最是可怜到家。
“你们真是病态。”他这样总结道。
他同样还总结:“瞧着吧,迟早有一天会不可收拾。”
我恨这男人,但不得不承认那些他说的最难听的话,十有八九都会成真的。
导火索是,宝贝开始牙牙学语了。
对于客观的外人来说,她只是发出一些含混的没有任何含义的声音,但我鬼迷心窍地想从她嘴里撬出“妈妈”这个词语,自从她发出第一个类似于“嘟嘟”的声音,我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小床。当她说出“妈妈”两个字时,我必须是第一个听见的人。
亦烽每晚要把我从芭比房中拖出来,我才会乖乖去睡觉。
时值秋天,年底不远,霍氏集团许多企业事务繁多,霍亦琛没有闲暇再在城堡过多逗留。他留在城中的时间不知不觉多了起来。宝贝开口叫我“妈妈”时,他自然也错过了。我欣喜若狂,亦烽同样喜悦,我们在城堡中为宝贝开了个小小的庆祝派对。
自打那之后,宝贝每天都会叫妈妈。我将这声音录下来,做我的手机铃声。
当霍亦琛终于发现时,他几乎发疯:“她已经会说话了?”
“只是‘妈妈’。”
霍亦琛认为,这说明接下来的每一天宝贝都有可能会开口叫爸爸了。而他却有很大的几率,不会是第一个听到的人。
“宝贝要跟我住一段时间。”他宣布道。
不是我阻拦,但宝贝在城堡中已经习惯。有一次,我只想推着她去森林中散个步她都哭闹不休。保姆试图带她去稍远的地方,她两只小拳头捶得天崩地裂。她拒绝去陌生的地方,更别提是换地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