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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我身着蚕丝般轻薄的礼服裙裹在被里,头重重沉进枕头。眼睛涩涩的,看来我借酒哭过。他怕我酗酒才不带我出去,而我果然酗酒了。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还不到午夜,他们应该还需要你。”为防止他误解,我飞快地说,“真的不是抱怨,也不是……吵架……我不跟你吵架了,再也不吵了。我……我头痛,这就睡觉了,这就睡觉。”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抱紧被子:“亦琛哥哥,我是可以很乖的。”
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扯了领带。
他没有再回去。
他掀开了我的被子。
(这里我不能写得太详细)
这身礼服可没法交代了。这是品牌借给我穿的啊,现在它变成三瓣了,我要怎么还回去呢?哥哥,给我钱赔人家啦。
现在我想的事情是,他那么急,都没用保护措施,所以我会有小宝宝吗?我一直好想要小宝宝。我看到人家生双胞胎,真是太不公平——我一个都没有,他们怎么能有两个?!
(笑脸)(星星眼)(红心)
哦对了,我最好记下来提醒自己,不然会忘的。
周五八点钟要去把小五的东西给他。老在我手上放着,我都快被噩梦折磨死了。真不该答应帮他这个忙,可除了我,他还能找谁呢?说实话我挺骄傲的,我简直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再一想,也可能会搭上我自己的命。
几个小时之后,我登上了前往海峡对岸的渡船。航程大约要70分钟,我坐在甲板靠边的位子上,看两岸在远方合成一个尖尖的角。而在那缺口处,太阳从亮灰色的水面徐徐爬出。有人推着小车叫卖火鸡胸三明治,闻到肉香我才意识到已经饿得肚皮贴后背了。我买了一个,狼吞虎咽下肚。
不知是极度紧张、极度亢奋,抑或是简单的晕船,没五分钟我就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我饮水漱口。船身在那时猛地一晃,我撞上栏杆。并无大碍,但吓了一跳。
我开始回想这一切的开端,我和靳雅笙的那场车祸。
他说,事关雅笙的死……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意谋杀。我拼命地想霍亦烽为何要将日记本给我,揣测各种可能性。如果他的电话留言能说得更清楚就好了。
如果他还在,能亲自说清楚……那当然才是最好。
我一直都知道霍亦泓的公司在哪儿。如果一间破旧的楼顶公寓、另一个跟他一样古怪的程序员以及好多更破旧但被他视若珍宝的机器怪物加起来能叫作“公司”的话。
我找到地方,敲了敲门,瞪眼看那烟黄的长方形物体簌簌掉灰。头发像鸡窝、镜片比瓶底还厚的小个子年轻人给我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