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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自己刚才好像有些过分了,不应该那么说他的,更不应该打他!
可是,他说的那句话太伤人了。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是自己唯一信任并且依靠着的人啊!
唉,好烦,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了呢?
应映儿走在高档别墅小区里,这个小区本来住户就不多,现在正值晚餐时间,小区的车道上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就在这时,应映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应映儿回头,只见潘尔修气喘吁吁地站在她身后,应映儿看着他不语,潘尔修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问:“你要走了?”
走?什么意思?她摇摇头,她只是出来散散步,并不是要走。应映儿盯着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过了一分钟,应映儿叹了口气问:“有事儿?”
“我以为你要走了。”潘尔修神情忧伤。
应映儿忽然觉得,这时的潘尔修特别无害,像是一只要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应映儿忽然想到,潘尔修今年二十三岁,九岁落水,当了七年的植物人,他现在的心理年龄最多十六岁吧!十六岁的孩子应该是最孤独的,对于家里唯一的亲人,他是渴望和他和好的吧。
看着昏黄的路灯下一脸忧伤的潘尔修,应映儿的心一软,她笑得温柔:“怎么会?我要参加你的婚礼啊。”
潘尔修像是被应映儿的这个笑容吓到一样,愣了半天没说话,然后他低下头,眼神黯淡,轻声说:“哥哥讨厌我吗?”
应映儿想了想说:“不讨厌吧。”
“是吗?”潘尔修歪头,不相信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