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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应映儿疑惑地看着他问,“抢?他抢你什么了?”
潘尔君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路面,冷哼一声:“没什么。”
“真的?我不信。”没什么,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什么吧!脸色这么冷,明明快要气炸了,应映儿摇摇他的手臂问:“他到底抢了你什么呀?”
潘尔君瞟了她一眼说:“抢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
应映儿艰难地看着他问:“你不会是在说……我脑子不好使吧?”
潘尔君很淡定地点点头道:“是的,就是你。”
应映儿气得打了他两下:“你拐着弯骂我呢。”
“哼。”潘尔君不屑地冷哼。
应映儿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一边用手绕着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看他。想了想,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生气了,我中午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你给我做?”潘尔君问。
“嗯。”
潘尔君的眼神亮了亮,嘴角有一丝上扬:“好,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尽力。”应映儿看着他有些微微上扬的唇角,看样子,他的心情又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应映儿对潘尔君的情绪摸得很透,在别人眼里潘尔君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是在应映儿眼里,这冰冷的表情分三种:好,一般,差!当潘尔君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就代表他在生气;当他眯着眼睛十秒钟都不眨一下的时候代表他很生气;当他的眼睛完全睁开,唇角微微扬起零点一毫秒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很不错。
而刚刚上车后,他的心情至少经过三次变化,从坏,到很坏,到忽然好了。真是……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潘尔君开着车子回到他住的小区,两人先后下了车,应映儿熟门熟路地进了电梯,上十二楼,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潘尔君开门。
潘尔君慢悠悠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应映儿换上自己可爱的大白兔拖鞋,两步就蹦到软软的真皮沙发上瘫倒。潘尔君关上门,也走到沙发旁坐下。沙发很长,够五个人坐,但是因为应映儿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下就占了一大半地方。潘尔君靠着沙发的扶手坐下,有些挤,应映儿的头和他的大腿紧紧地挨着。应映儿的长发顺着沙发的边缘笔直地披散开来,长长的睫毛弯弯地翘着,小巧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潘尔君盯着看了几秒,慢慢地抬手,轻轻捏了一绺长发放在手指上缠绕着,淡淡地问:“不是说给我做饭吗?”
“休息一下再做。”应映儿闭着眼睛嘟哝。
潘尔君看着她,有些不满地用头发在她脸上挠了挠,应映儿感觉有一丝痒,捂着被他挠的地方,睁眼:“干吗?很痒耶。”
潘尔君继续用头发在她脸上挠着,额头、眼角、嘴唇、鼻梁,他的眼睛很深邃,眼神浓浓密密的,他的嘴角有零点一毫米的上扬,好像很享受如此逗弄她。
应映儿翻过身,将脸埋在下面,不满地吼:“五分钟啦,让我休息五分钟!”
潘尔君不睬她,捏着头发在她小巧的耳旁来回轻抚着,一下打着转,一下轻轻地拂过,应映儿被他挠得心痒难耐,小心脏怦怦乱跳,受不了地坐起来嚷:“好啦,我去做,去做还不行嘛!”她的脸颊不知是被闷红的,还是被潘尔君挠红的,反正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很是好看。她的嘴唇气得嘟起,眼睛闪亮,绸缎般的黑色长发散乱地披着,一缕不听话的长发从额头垂下来,挡在她的眼前。
潘尔君歪头细细地盯着她看,他放下手中的长发,抬手,将她脸上的那缕头发拿开。他和她靠得很近,只有一手的距离,应映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后退,潘尔君微微眯了下眼睛说:“别动。”
应映儿红着脸顿住:“干吗?”
潘尔君又靠近了一点,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鼻梁,从小巧的鼻梁又滑到她红润的嘴唇,一系列动作就像慢镜头一样,缓缓地、舒展地、暧昧地。
应映儿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退开,心里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她满脸通红地大声嚷嚷:“干吗?干吗?”她以为,只要她大声嚷嚷,就能把房间里暧昧的气氛破坏掉,可是潘尔君却不依不饶地抬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然后说:“真奇怪。”
应映儿问:“嗯?奇怪什么?”
“为什么……觉得你变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