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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急,“公主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人的生死岂能靠你来定,那毒妇是发了疯才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别人!人是咱家杀的,要是有报应就来找咱家,不管他是神是魔,臣都替您挡在前面。”
她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肩头,眼泪染湿了他的袍子,青白色的蟒纹让她的眼泪浸成了深青色,自觉不太好,一面呜咽一面拿袖子替他擦拭。那形容像是个被抢了糖的孩子,陆渊瞧见她哭的波光潋滟的脸盘,嗤笑道:“公主哭什么?让别人给自己不痛快,何苦来!”
他掩手替她擦眼泪,一点儿也不介意弄脏了袍子,哄着她道:“明儿咱们就出发,臣带您去建安,一路吃喝玩耍,横竖出来一趟,岂有不尽兴的道理。”
“厂臣这样对我,我怕是再也离不开厂臣了,往后回了宫,咱们还能这样么?”她抽噎着问他。
卫辞不是个藏得住爱恨的人,不管再天大的事情,似乎通过他这么一疏通,什么不痛快的事儿一阵子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惆怅哀叹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朝前看,她抬手抱住他的脖颈,忿忿道:“我这条命就是厂臣给的,往后要是再有谁说您的不是,我一定头一个冲上前给您抱不平!”
陆渊见她突然抱在他肩头,秫秫不敢大气出,一颗心砰砰跳,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他止住悸动的心,调笑道:“臣将公主这句话记在心上了,若是公主有一天反悔,臣一定赖在您身上不走!”
她像个半大的孩子,永远也长不大的心性儿,这份透明纯良的心性儿,他这辈子求也求不来,索性卸下了肩头所有的担子,肆无忌惮的歇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