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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非要这样无理取闹么。”他自觉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可她偏偏不依不饶。
他总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前他说和郑贵妃是身不由己,可私相授受飞鸽传书又是怎么一回事?有意无意撩拨她,这会子又来赖,拿了她寄给云华的信,随身带着她送给云华的珠子……这一桩桩的事情他总要赖,她大喘着气,仰脸吼道:“我无理取闹?明明是厂臣做了亏心事,我写给云华那些信都在厂臣那里,难不成你还要赖么!还有那晚在后舱门槛子上,厂臣做的事情你自己难道心里不清楚么!总要赖,这些真真切切的事情你要赖到哪里去!”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颊憋得发红,像是被人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他是私自拿了她的书信,三年来,她写给云华的信兜兜转转全到了他那儿,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信里写的全是她周遭的琐事,他像是魔怔了,渐渐期待起来,人一疯便什么糊涂事也做起来,床底下藏着一大摞的书信,他不敢叫人发现,总觉得他再孤独,可到底还算有个人陪着他,尽管是一些平常琐事,却让他心头渐渐悸动起来。
有的时候,他也觉自己是病了,对一个人写给别人书信的人隐隐期待起来,船舱里相处这些日子,他越发陷得深,可陷得越深,他就越无法自持,像掉进了深渊。他开始贪恋,贪恋她能够回应他,那晚上他无意听见她的话,才知她心里也有他,可直到那刻,他才知一切都发生的不可思议,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心里总想靠近,哪怕跌入地狱,似乎也在所不惜,横竖不过命一条!
可她呢?十六七的年纪,他狠得下心将她拉进这死胡同里来么,她已经很不幸了,从小没了爹娘,往后许了婚事,也比跟着他强,跟着他,似乎没有出路。
他咬着槽牙苦笑,“原来公主对臣误会已经这样深了么?公主这样没皮没躁,害的臣以为公主对臣芳心暗许呢。”他欺身压住她的身子,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邪魅扬起眉梢道:“要是公主不嫌弃臣是个太监,臣也不介意和公主做对食,这样的事情臣有经验的很,公主想试一试么。”
他望着她那藕粉色的唇,压低脑袋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