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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人故人,有没有这号人尚且不可知,他手里既捏住他的把柄,必定也是不罢休的,遂拂袖道:“王爷着实高看咱家了,臣落魄之时,得亏了贵妃娘娘提携臣一把,没有娘娘也就没有咱家的今天,人要懂得报恩不是?王爷不知打哪儿来听的小人言,离间臣与娘娘,就算臣的东厂不追究,娘娘那头,陛下也不会放过此等小人!”
要论架势,陆渊这头的确要比他大得多,他身处郢都,有贵妃皇帝的庇护,在郢都来去自如。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离郢都远,够不着京中一举一动,可也总归是离得远才鞭长莫及,皇帝要想派陆渊来削他的藩,他岂能罢休!
燕惟如不得不服软,陪笑道:“厂公这样说,那必定也是胡言乱语之人,回头本王亲自审问,看看这中伤厂公之人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本王必定决不轻饶!”
陆渊拂了拂手,轻抖曳撒起身道:“叨扰王爷多时,天儿也不早了,一路上奔波还未来得及歇息,就赶忙上王爷这儿来了,赶明儿咱家做东,一定盛情邀请王爷前来,届时王爷可一定要赏脸。”
燕惟如皮笑肉不笑,道了句自然,忙想起来道:“才刚夫人走得急,本王倒忘记了。”说着朝身后拿了一袋干花递与他,“这是府上今年新制的干花,拿回去给夫人做香包正合适。”
陆渊一愣,他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原来指的是卫辞,八成以为是他的内眷,他轻笑并不反驳,“既如此,那咱家就代她谢过王爷了。”说着径身出了燕王府。
湖心亭里,燕王独自坐在石凳上,斟着茶水啜饮。身后人问道:“爷,这事能办成么?我瞧着这位是吃顺不吃强的,硬来怕是不妥。”
燕惟如抿了口茶水,缓缓道:“有些人软硬不吃,可再要强的人也有软肋,打蛇要捏七寸,保不齐一个错着儿就叫本王捏住了。”他突然想起来,“对了,禁中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有太后帮衬着呢,怎么也料想不到是咱们的人,等明年开春就能见分晓了。”
“还是要万分仔细,一丁点儿也错不得,本就是下下策,那位可不是善茬儿,弄砸了可就连鸡带米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