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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哪儿也不去,您别把我撂下,我没有亲人,只有主子待我好,出了宫叫我怎么活。”病娇腾地跪在地下,双手伏在她的膝上,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卫辞见她掉眼泪,似乎还是头一回,心下一急,忙要拉她起来,“你这样是做什么?我又没说一定要送你走,就算要送你走,也是为了你着想。”
病娇听罢拿袖子抹眼泪,心里憋屈道:“主子,我知道这一趟回宫,您心里没把握,可就这么将您一个人撂在宫里,我心里就好受么,您这么个咋咋呼呼的人,爱闯祸,嘴也没个遮拦,我跟着您也好歹能帮衬您。”
病娇跟着她,没有五年也有四年,这么叫她走心里确实不舍,她弯起眼角,抬手覆上她的脸颊,一面替她擦眼泪,一面调和道:“平日里本事大得很,今儿怎么哭的花脸猫似的,到底是我吓着你了,你要是不想走,就跟着我一块儿回宫。”
“主子……”只一句,病娇便越发的泣不成声,倒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似乎要将眼泪流尽似的。
船舱里静悄悄,只有船帆鼓风和病娇的嚎哭声,听起来倒有凄凉的意味,不知从何时起,境况越发的艰难了。
回去的路途要比来时的快许多,先前已经走了一半的番役,再加上没了路途上的耽搁,福船出了聊城上德州,估摸着再有三四日就能到了。
倚在船舱上,背后传来阵阵咚声,震的背也酥麻起来,她靸鞋往外走,此刻是傍晚,夕阳照在船头上,诡竿船帆映着阳光长长拉下来,一出舱便觉迎面的暖洋洋,她看见他站在后船尾上,扇面型的曳撒被风吹摆开来,高高扬起,头顶上罩帽的垂带在身后扬起,这样的人,就算站在河涛大浪上也让人挪不开眼。
甲板上没有人,应该是提前支开的,卫辞抬步上前,船上风大,仅有的脚步声一点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