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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就愣生生的停在了她头顶上,他明白过来她心里的意思,叹道:“头顶上落生雪容易受寒,我没别的意思。”
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了‘我’,语气也和刚刚在外边不大一样,卫辞有种错觉,总觉得燕惟如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她伸过手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支吾道:“我自己来。”
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她不知道燕惟如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可在建安的时候,他对她算不上友好,此番太后非要将两人凑在一块,他明明知道她和陆渊的事情,可依旧顺着太后的安排,全然没有要推脱的意思。
车内有些闷不过气,卫辞坐到窗帘旁边,和他避开了些距离,望着外边雪花飘飘,搭问道:“王爷不是要尚长公主的么?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良久没听到他的回答,卫辞刚放下帘子,就听他道:“我临时改了主意。”
她一怔,改了主意是什么意思?只觉浑身火气翻滚,冲上脑门,转头便道:“王爷这是何意?”
他侧过身来望她,里外一冷一热,她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氤氲水汽,一双眸子清泉似的,带着些许慌乱,他撇开眼,清了下嗓子道:“本王的处境公主应该知道,本来这事是要督主提的,谁知突然变了卦,陛下那头下圈套等着本王往里跳,要是我亲口提出来,下场不说也猜得到。”
他停歇了下,又道:“督主说了,要起事谁的由头都一样,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卫辞公主,都能达成一样的目的,既这么,那本王又何须多此一举,太后那头主动赐婚,不也正好么。”
卫辞气得银牙打颤,紧紧攥住拳头问道:“他果真是这么说的?”
真是应了病娇那句杀千刀的,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那日他将她一个人扔在大殿上,一句话没说就没了人影,现如今又说出这番狗屁的话来,怎么?果真要舍弃她么?到底是放不下京中的权势,还是放下那柔仪殿里的人!
她早该想到,说什么带她走,和贵妃只是主仆,顺着她揽握大权,全都是假的,他是个负心的人,说撂下就撂下。柔仪殿里相伴十几年,哪里就能抵得上一趟两月的江南之行,他是走在脂粉堆里的,皇帝的妃子他也要碰一碰,下了建安没人作伴,索性就找上她么!